偶尔考校下他。众人当他面议论,他也笑置之,风轻云淡,就像根本不会嫉妒似。
众人不由得犯嘀咕,这位殿下竟这般沉得住气?难不成连太子之位都不放在眼里?
自然不是。
他们只看见薛允泓平日里恬淡用功模样,却不知薛允泓每天夜里,有多辗转反侧。
他从小便被捧到天上,他母妃教导他,定然要争最好,但是万不可让人家看出你争抢心思来。
因此,薛允泓从小到大,样样都拔尖优秀,却又副不以为意、深藏功与名模样。
越是这样,他越得清平帝喜欢,得到好处便也越多。
他从小就知道藏拙。
但是如今,他是实打实地从云端跌落到谷底。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母妃和钦天监那个小官事,但他也知道,自己母妃,压根不会真和那小官有什私情。
他母妃有多步步为营、他母妃心思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他知道他母妃是被害。
但同时,他也没有别办法。
他只能等,委曲求全地等。
他父皇对他母妃心有芥蒂,但不代表会完全殃及他。他父皇越是心里不舒服,便越忘不他这个儿子。
所以,他父皇虽刻意冷落他,不让他入朝堂,平日里也对他不管不问,但是隔段时间,还会找由头见见他,向他考校番他功课,随便问几句话。
薛允泓知道,这是他唯表现机会。
因此,他从没为他母妃求过句情,也没有对清平帝诉过句苦。清平帝问功课,他便对答如流,问他生活如何,他便道切都好。
风轻云淡,不给清平帝找任何麻烦,也不显露半点怨恨,就是等着清平帝对他产生殃及池鱼愧疚。
果然,个月前,清平帝忍不住。
“你母妃事,跟你没什关系。”他说。
薛允泓却是知道,清平帝话虽这说,但也只是在自己规劝自己罢。
当不得真。
当时,薛允泓跪地叩头,道:“母妃本就与儿臣体同心,母妃确犯错,儿臣无颜替母妃向父皇求情。但是儿臣命是母妃给,儿臣也理所应当替母妃向父皇赎罪,绝无悔意。”
他知道,清平帝就吃这套。
果然。
清平帝面上流露出几分不忍,之后,召见他频率便多起来。
但是紧接着,淑贵妃有喜。
他父皇有多高兴和期待,他自然知道。他母妃也教过他,帝王宠爱和怜悯,最经不起时间消耗,得到,便要立马换取些什,不要奢望他真心有多长。
薛允泓深以为然。
他蛰而不发,仍旧在等。
直到这日。
他贴身太监,直在替他和许家来回送信。到这天,消息又来。
“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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