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群布衣百姓,这会儿正堆在书院门口。乌泱泱大群,将书院外堆得水泄不通。
后头院长颤巍巍地跟着爬上来。
他教数十年书,向来不食人间烟火。隔着雨,就见外头百姓们都挤在门口,大雨滂沱,连把伞都没有地拍着门。
见到书院中有人来,那些人变本加厉。
“老爷,们家房子都被淹,让们进来躲躲吧!”
“外头江水还在涨呢,马上就要淹来,让们进去吧!”
“只要给俺们个落脚地方,不会打扰老爷们!”
“弟弟腿被砸伤,不能就这般等在雨里啊!请老爷们行行好!”
书院中书生此时也出来不少,这会儿围在梯子周围。听到他们话,书生们各个都露出恻隐神情,小声议论起来。
“就放进来吧,教室里宽阔,还是能容得下。”
“是啊……这大雨,他们都是逃命出来……”
院长也动摇:“这……”
君怀琅却冷冷地看着下头。
“院长细看。”他说。
院长皱眉往下看去。
“则,他们来得这样快,还全都是青壮年。为何不见他们带家当行李,老弱妇孺?难道各个都没有家人,无牵无挂吗?”君怀琅说。
“再者,他们看上去各个衣衫破旧,个穿着锦缎都没有。此处是金陵,本就富庶,城中被淹,跑出来难道只有穷苦人?”
说到这儿,君怀琅冷然道:“更何况,书院院墙有屋檐,是可以避雨。他们说着避雨,却淋着雨股脑地扎在门口,分明就是为进来,避雨倒是其次。”
说完,他抬眼看向院长。
果然,院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这……如何是好?”他问道。
就在这时,君怀琅梯子动动。
他低下头去,就见是个书生,按着他梯子,恳求道:“能不能开门放他们进来?”
说着,他似是要哭,喉头哽咽,雨水落脸。
“从苏南来金陵赶考,母亲同道来,就住在城北。家里出事,母亲定会来寻,怕这群人里有她……”
说着,他忍不住哭泣出声。
君怀琅抿抿嘴唇,就听见周遭书生附和起来。
“是啊!城中受灾,等怎能把百姓关在门外呢!”
“若外头有们家眷,可如何是好!多少让他们进来避避雨吧?”
君怀琅顿顿,朝那书生伸出手。
“伞给。”他说。
那书生不明就里,却还是将伞递给他。
君怀琅接过那伞,抬手收起,接着便转过身去,对外面人喊话道:“院中拥挤,门开不得,但院外有屋檐,可借诸位避。观各位人数众多,想来屋檐是不够。书院中有不少雨伞,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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