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到他手里空杯子都会上前添三分之。
仪仗队鼓乐声和此起彼伏汽车喇叭声奏响节日气氛,旅馆老板拿着酒瓶早早候在门口,见岑今和丁燳青两手空空,赶紧塞给他们两个空杯子,满上酒,热情招呼起玩。
两人被簇拥进人群里,又被人潮冲散,分向两条路,在人人欢庆歌舞、喝酒中央广场背靠背碰到,惊诧而警惕地回头,发现是彼此而放松神经,随之而来是蓦然回首寻到彼此欣喜。
或许是节日气氛渲染,或许是酒意上头,情绪轻而易举被挑动,又或许是月色朦胧,华灯初上,篝火跳跃和鲜花歌舞环绕,氛围太美妙,两人不知不觉靠得很近。
衣服沾酒气,头发有雾蒙蒙水珠,那是从半空洒落下来酒,眼里有星光,脸颊有醉酒后红,岑今较为明显,丁燳青却只是薄薄层红。
岑今嗜酒,不知节制,醉得厉害,抓住丁燳青胳膊,靠在他身上,侧耳倾听水池边赤着脚姑娘们用管风琴演奏乐曲,踮着脚尖在丁燳青耳朵呢喃说话,温热唇时不时碰到丁燳青耳朵,俨然个醉鬼。
丁燳青扶着他腰,也喝得有点多,本身又有点文艺青年爱好,无法抵抗这种场景,扶着岑今在乐曲中摇摇晃晃。
旁边有篝火光,有鲜花和彩带,有流出来色泽艳丽葡萄酒,喷泉里洒着水,彩灯闪闪,广场上人群拥挤,手舞足蹈,欢欣雀跃,没人注意到当中有两个亲昵拥抱在起男人慢舞。
岑今不会跳舞,没什乐感,又醉得厉害,时不时从丁燳青怀里滑下去,丁燳青想想,就将他提起,让他双脚踩在他脚背上,带着他慢慢转着圈,直到感觉疲乏,月上中梢,人群散去,狂欢者醉死,才拖抱着醉死岑今回旅馆。
中途,岑今摔进葡萄酒池里,咕噜咕噜灌得肚子鼓起,被带回旅馆脱衣洗澡,挣扎着跑去浴室,唰摘掉腰带,裤子哗啦掉下来,T恤垂下来,然后抱着肚子放水。
掀起T恤,岑今瞪着鼓起肚皮,眼睛慢慢通红,四下张望寻着什,终于找到门口循声而来丁燳青,嘴唇抖动几下,轻喘着气,欲言又止——
黄毛揪着心,有不祥预感。
“有,两个月。”
黄毛掀桌: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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