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真
离开
。
可唐宁还是久久不敢动弹。
他可能是要疯，即使此刻寂静无声，他都觉得下
秒会有道声音冒出来问他睡没有。
看不清轮廓在黑暗中缓缓靠近，薄唇凑到唐宁耳畔，放轻声音掺几分说不清味道：“做噩梦后睡不着？”
唐宁浑身震，时间差点没听出来这是祁昀声音。
“你直在哭。”
温热气息喷吐在雪白耳廓，那里下子就熏上片微红。
唐宁愣下，将手覆在脸上，触及到片潮湿，他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唐宁小心翼翼转过身，正脸对着祁昀，想去询问他刚才有没有哭出声——
毕竟晚上这
黑，只有他哭出声音，祁昀才会发现吧？
而现在祁昀突然出声，是说明那个怪物已经走，他们可以自由说话吗？
因为夜色遮掩，唐宁只能看见点幽深眼神光，他对着笼罩住切黑暗，轻轻，无比小声道：“不是噩梦。”
那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氤氲眸子有些恍惚，他不知道想到什，茫然又委屈地蹙起眉头，声音低到近乎呓语：“也不是美梦。”
是莫云初。
仅此而已。
唐宁忽然感觉好累，累到他不想再提及任何事，他缓缓闭上眼，与祁昀肩并肩躺在窄窄木板上，这里窄得像是具棺椁，窄得让唐宁生出自己在与尸同眠错觉，但哪有这滚烫尸体呢？
尸体应该是梦中莫云初那样冰冷。
而不是祁昀这般鲜活。
被热气蒸腾过香味萦绕在唐宁鼻尖，疲惫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唐宁重新陷入梦乡。
黑暗中，祁昀侧着身，静静凝视着沉睡唐宁，那张俊美脸上缓缓流露出直白浓重到让人害怕欲望。
半晌，那白日里泠冽声线在压低到极致后，透出让人头皮发麻危险信号，“莫云初是谁？”
睡梦中唐宁蹙着眉头，薄薄眼皮下眼珠轻微转动，他不知梦到什，张开嘴发出声微弱泣音。
祁昀眼神越发冰冷幽深。
毫无所察唐宁小声啜泣着，伸手似乎要抓住什，在祁昀注视下，他颤抖地抓住对方臂膀。
哭声忽然止住。
唐宁迷迷糊糊将自己脸埋进祁昀怀里，无意识把眼泪全部蹭在祁昀尘不染衣服上，这点湿意似乎也连带着渗透进祁昀心尖。
温暖气息包围住唐宁，唐宁熟练地在祁昀怀中调整出个最舒服姿势，贴着对方胸膛，他睡颜天真干净，舒展眉头时，配上天生微微上扬唇角，像个破涕为笑天使。
即使魔鬼也会为之动心
第二天早上，寝室起床铃吵醒唐宁。
唐宁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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