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定是个严肃人。
“老佟,快去看看厨房里汤煲好没?”
老太婆在屋里指挥做事,书房里佟局不慌不忙,他知道汤火候,喝完茶、抬头看,看到书桌上照片,条件反射、神经绷,再又想起今天是照片里人忌日。
佟局冷哼声,起身出去,顺便把照片盖到桌面,看到那张脸就拳头发痒,下午去当面骂骂才行!
茶杯落桌,哐啷声,水波荡漾,像风吹过树梢时随之荡漾日晕。日晕之下,块块墓碑像沉默山峦。
片翠绿叶片飘落到落满绿叶、黄叶地面,两双脚前后踩过去,声音清脆、平静,无论多沉重情绪,现在都已归于平静。
“是为报复,他们因而死。”
江蘅紧紧扣住李瓒手,尽管他早从东城分局法医那儿知道这些过往,但是再从李瓒嘴里说出,他仿佛能看到再次腐烂裂开流血伤口。
他比谁都知道良师亲友死在面前、因自己而死痛苦,足以令人彻底崩溃、绝望,自虐般背负沉重罪责,甚至渴望自断来赎罪。
江蘅无法安慰李瓒,任何语言都是苍白。
李瓒:“是爸妈仇人。他们查到,他们憎恨仇人居然还有血脉!居然平安长大!又进他们最憎恨公安机关!直被盯着,而在粤江市,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当他终于踏出粤江市土地,野兽饮血,恶徒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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