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小如蚊呐,逐渐无声,满脸写着无措。
赵钰铮出来打圆场:“不知官场规矩,倒是闹出笑话,望五郎宽宏大量,莫怪才好。”
“你不说话,恐怕没人觉得小郎怪过你。”
声冷淡略为沙哑嗓音突然插1进来,有夜风拂过,吹来不远处杏花花瓣,先是股淡雅馥郁檀香流连于鼻间,再是被风吹起鹤氅衣角,赵钰铮视线顺着墨蓝色鹤氅向上爬,瞳孔不易察觉地撑大,惊艳之色在眼里缓慢绽放,独他人心知而旁人没有察觉到。
方才赵白鱼站在光亮处,而霍惊堂恰好隐身于光线暗淡处,加上霍惊堂擅长藏匿气息,又有杏花香味遮住他身上佛香,不出声时候还真没人能发现。
直到他突然开口,仿佛撕裂光亮般骤然吸引所有人目光。
霍惊堂站在赵白鱼身边,两人神色如出辙冷淡,瞥向赵钰铮视线像扫过弱小蝼蚁,强大而轻蔑。
赵钰铮刹那间心有不甘。
心里不甘涌起刹那便被随之而来欣喜淹没,眼前这人便是城外山河楼那道身影,是他在扬州府看见唐河铁骑,回京后动员不少人脉寻求帮助,奈何唐河铁骑太机密,相关消息被捂得死死,以至于回来四五个月仍不知那人是何身份。
谁能料到竟在此时见到直想见人。
就在他加冠之日,在他成年之时,骤然出现,如泡如影,如电如露。
赵钰铮听见心跳声:“你……”
他话还没出过就被太子打断:“霍惊堂,四郎并无其他意思,切莫妄加揣测。如果你和四郎相处过就会知道他心性纯良,从无害人之心。”
霍惊堂……?
赵长风和赵三郎朝霍惊堂拱手,不约而同挡在赵钰铮前面:“见过小郡王。”
赵钰铮愣在原地,瞳孔收缩,嘴唇失却血色,抬眼看向自他十岁左右便魂牵梦萦人在他人生最重要天突然降临,却神色冷淡,连看他眼都懒得看。
比梦里人姿态冷淡更让他惶恐是他曾和这人拥有百世才能修来缘分,他们曾有过姻缘,曾是世间彼此关系最近、最亲密人。
可他亲人们将这段关系斩断,而他视若敝履,如遇洪水猛兽,明知赵白鱼无辜,在得知对方被李代桃僵那刻,还是心生犹豫,装聋作哑扮无知。
他将那段缘分亲手送到赵白鱼手里?
“就算看不见本王,也当瞧得见摊主和别人说话,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摊主是为小郎才拿出另副面具。便不是小郎,换作随意个人,赵钰铮跑出来横插脚也叫抢。这是个人品行修养问题,跟官场规则有何关系?”
霍惊堂语气冷淡,针见血,刺得太子等人尴尬不已。
太子:“今日于四郎而言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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