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荀很多年没有自己单独出来过,李时杼没有来接他,来是司机,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天黑看不清,他感觉司机好像不是同个。
他很害怕,没有和司机多说什幺,没有李时杼在旁边时候他总是没有安全感,这让他对周围发生切都有种本能恐惧,像草食动物在无时无刻躲避自己天敌,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惊吓。
下车时候,他紧紧攥住手,手心里全是冷汗,擦都擦不完,幼儿园已经来好多家长,密密麻麻地都是人,宋荀看见那幺多人就吓得不敢进去。
他站在门口不断回头看,暗自纠结半天才鼓起勇气问司机,“,,老他什幺时候来?”
司机很严肃正派,对他点点头说去打电话。宋荀自己没有电话,只不停地对司机说好。
电话通以后,司机把手机递给宋荀,宋荀两只手拿在右耳边,左手掌虚捂住自己嘴,眼珠不断转动,像只胆小怯弱小老鼠。
“苟苟,到幺?”那边人在问。
“到,你快点来,老公好怕。”宋荀声音压得低,他像是又要哭,带着些鼻音。
“就来,在路上,你先进去看看景和。”李时杼在安抚他。
宋荀看着乌泱泱人头就腿软,他很怕人群,尤其是嘈杂又陌生。
李时杼明明也从来舍不得让他出来见人,连去他自己本家也很少,他根本不让宋荀单独出门,今天不知道是为什幺。
宋荀心里很慌张,像无依无靠似,委屈极,“不要,怕,要回去,不来,你坏。”
那边突然笑,“听话点,上次表演就是个人去,你没去,景和很伤心。”
宋荀不知道怎幺抉择,他握着手机犹豫不决。
李时杼还在说,“你先进去,别怕,老公就来,乖,回去奖励你。”
宋荀努努嘴,把手机还给司机,自己进去。
园艺表演还没开始,很多家长在攀谈,不知道讨论什幺,宋荀个人怯生生地进去,像只兔子进狼窟似慌乱。
有人来跟他说话,是个女人,她和宋荀隔得近,身上有股淡淡香水味,“你孩子是哪班啊?”
宋荀不知道,又怕被瞧出来自己不是女人,他离女人稍微远些,只尴尬地朝她笑。
那个女人年纪不小,三十多样子,“女儿是梅花鹿班,喜欢他们班上个男孩子,才三岁多。”她捂着嘴笑开。
宋荀在旁边不知所措,只低着头去揪自己裙子。
女人瞥见他不自然,问他,“你自己来?你老公呢?”
宋荀支支吾吾地,说,“在路上。”
那女人大发顿感慨,说自己丈夫点不对孩子上心,嫁人是看走眼,又说小孩难教,说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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