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俯卧撑洗了澡,回屋后,少年给他亮着油灯,等他一起睡觉。
黎锦锁好门,吹了灯,躺在床外侧,说:“怎么不先睡?”
少年声音带着困意,格外的软:“我想跟你说‘好梦’。”
黎锦呆住,身子僵硬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响。
很久,久到少年呼吸安稳的传来,黎锦才说:“你也好梦。”
不知道是不是黎锦的错觉,总感到少年脑袋越来越偏、越来越偏,最后靠在他肩膀上。
但黎锦感到这感到似乎还挺好,伴着阵阵蝉叫,果真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黎锦走到先生书房,默写了昨儿需要背诵的经论,放在地上晾干。
等到陈西然背完书,会帮他检查一遍,顺道自己也算复习作业了。
宋先生这人别看十分呆板,对他重视的学生,关心成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似乎已经知道昨儿黎锦在杏林堂产生的事情。
专门当着陈西然的面夸奖了黎锦:“拿得起,放得下,善!”
黎锦有些汗颜,他感到宋先生说的是原主此前迷恋头牌,可昨天态度却十分冷淡,看样子宋先生感到他已经彻底放下了。
黎锦惭愧:“学生知错。”
宋先生道:“食色性也,何来惭愧?但文人风骚不在风月场,而在心坎,这一点看你牢记。”
黎锦说:“学生记住了。”
这天中午,黎锦往杏林堂吃饭,看着餐桌边多出来的一个不速之客,心坎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真的创造了一个规律,杏林堂小学徒周贵做的饭可能很香,昨天宋掌柜来了,今儿来了个飘香苑的打手。
说是打手,实在只是黎锦不知道这人该如何称呼。
吴大夫最开端有点懵之外,后来已经淡定了。
他说:“来者是客,那就一起吃顿饭吧。”
反正这人已经坐下了,他也不好开口赶人。
吃完后,打手拿出五两银子,给吴大夫和黎锦各推了二两,又给小学徒周贵推了一两。
他说:“这是三位的封口费,多谢两位大夫昨日没把事情闹大。”
黎锦瞬间明确了,看来飘香苑已经知道头牌怀孕了的事情。
那就自然也知道头牌昨日来过杏林堂,而黎锦分明诊断出喜脉,却什么都没说,顾全了头牌的名誉。
那打手最后走的时候,还给黎锦到了个歉:“以前揍过黎大夫,是我的错,还请黎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锦:“……都过往了。”
原主以前为了头牌,还挨过揍啊,真可怜。
“黎大夫高义,在下还想问一句,昨儿大夫说花柳病可治,是真是假?”
黎锦说:“这个需要看情况,假如初被沾染,保持用药一段时间,可以根治。
但若是沾染两年左右,在下也无能为力。”
那人又道了谢,说:“以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