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闹钟六点多就响,腰酸背痛,怕把谢桥吵醒赶紧把闹钟关。轻手轻脚地下床,等他洗漱回来,谢桥还暖和和地躺在被窝里。
纪真宜垂下颈子,贴在他耳边,话语细柔,“八点起来吃饭啊宝宝,让大爷给你下碗面条。”在他颊边亲两下起身要走,被半梦半醒谢桥拽回来,只好又亲几口才出去。
外面还是蒙着雾蓝黑,出门冷得哆嗦,没待多久鼻子就红,和摄制组汇合又跟上那几个浪漫主义情怀护寒庇体画家上山。
谢桥是七点多醒,他刚洗漱完老汉小孙子就给他送面过来。
他吃面时收到纪真宜发来视频,是山顶日出。
大雪初霁,满山银白,空中漫着雪后洁白清鲜颢气,盛红亭曈从远处雪顶冉冉腾升,既红且烈是热燃烧,谢桥隔着屏幕都被山后金辉洒满身。
接着他听到纪真宜声音,欢欣雀跃,“沃日!这太阳好他妈大啊,宝宝!”
谢桥爱情,bao毙。
他早有心理准备,不过他本以为纪真宜会说“正道光,照在大地上!”相较之下,“太阳好他妈大”也能接受。
画面摇晃对准纪真宜,笑眉笑眼,橙红日光和未褪雪色映在他被冻红脸上,“等会儿就回去,路过小卖部给你买零食,工作,爱你。”
谢桥看三遍,把视频保存。
初生太阳被云层遮蔽,天仍是阴冷料峭,郭诚在往老汉家走。
他长相帅气,在大学时被gay以爱之名多次无理纠缠,因此十分恐同。他自视甚高,性格也不太合群,这行人中只跟纪真宜关系尚可,知道他是gay后只剩恶心。
他前两天被大雪冻得发起高烧,嗓子都快烧哑,鬼压床样躺在床上,意识挣扎数次却怎也起不身。直到下午纪真宜轮班时才发现他没来,电话也没人接,郭诚搬地方远,摄制组没人愿意去看,纪真宜怕出事。
郭诚睁眼见纪真宜在他床边,还当他趁病来偷袭自己,赶紧把被子搂紧,纪真宜扫他眼,转头出去。
过会儿村里赤脚医生来给他吊水,他再醒是晚上,仍然没力气起来,刚开始是烧,现在纯粹是饿。
纪真宜在打游戏,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他手上还扎着针,医生却已经走,气若游丝,“没劲,”
他这说,却又想,纪真宜可千万别给他喂饭,不然喂他嘴里,他也得呕掉。
再被摇醒时,端粥上前来喂他却是这户女主人,五十多岁很朴素,能当他们妈,纪真宜口声姐逗得她直笑。
他吃完粥就又睡着,醒来时手上针拔,纪真宜在外面跟人打电话,郭诚听得到他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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