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蓬勃得像个过于贪吃怪物,太阳晒得阴毒,草木疯长。这是纪真宜人生中最刻苦个夏天,前所未有高强度,整个艺体班都在老菜头带领下铆足劲要飞冲天。
纪真宜自己都没想到,有天他会为做题熬到凌晨两点。
祝琇莹每天换着法给两个考生进补,两餐都是做好送学校去,嘘寒问暖,饭都恨不得直接喂嘴里,再替他们嚼。
谢桥又是寡言少语谢桥,照样清冷漂亮,照样顶顶优秀。他把所有为纪真宜花去精力和专注全补回来,他备考精密且严酷,作息严格,时间划分规整。他成绩是他稳扎稳打上来,底子厚基础好难题也得心应手,对备考自有心得。
叶莺莺肚子月份太大,不能常来看他,但许意临是隔天就来趟,大大小小东西堆屋子,不可谓不上心。
谢桥这个人说不清是轴还是傲气,他直接放弃烈士子女加分,“他不是为加分牺牲,不缺这二十分。”
校方为此十分焦灼,毕竟有加分,不出意外板上钉钉状元。
可偏偏还出意外,谢桥高考当天高烧,脸蛋通红,浑身乏力,考完语文直接送去吊水。
叶莺莺挺着八个多月大肚子,被许意临搀着和谢桥舅舅家心急如焚地等考。纪真宜等考队伍同样隆重,他妈、莫海华还有他二叔家,跟其他家长起浩浩荡荡围着考场外边。
这个夏天最躁动时候终于过去。
纪真宜生日在高考结束后天,他人缘有些过于优秀,他们班差不多巢而动,房子里都待不下,和物业说声,大帮子人抬着东西去顶楼天台,谢桥也在。
在顶楼烤肉,祝琇莹倒没忙什,班长领着大家带着东西来,又收拾好才走,倒是省心。
纪真宜很快活,有人开玩笑说他生时间太骚,竟然是“69”。他也不恼火,回过神来反而捧腹大笑,“怪不得,原来是这样!”
他举着杯子站起来,眉眼两弯,冁然而笑,“今天生日,祝大家都快乐!”
第二天早,祝琇莹和纪真宜收拾行李要走,纪真宜偷懒,带着谢桥躲到天台,有搭没搭聊天,有些事情说开反而容易。
纪真宜倦懒地趴在栏杆上,无所事事地玩自己手指,“其实也不知道,忘记个死掉人要多久?”
谢桥给他个非常明确数字,“八年。”
纪真宜有点意外地扭头看他,“八年?”
谢桥平视着远方,目光空远,“妈忘记爸,花八年。”
叶莺莺嫁给他爸时候,就是个公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娇憨天真不谙世事,是个有情饮水饱傻女孩。他爸也够宠她,个小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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