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上火车都没缓过神来,他竟然真丢下碗就和纪真宜跑来火车站,大过年坐票都没弄到张,搞两张站票死活挤上来。
纪真宜好骄傲,像个报复,“她们不要们,们也不要她们,谁怕谁?们走,让她们哭去!”
不顾切,说走就走,任性,恣意,自由自在。
让他头脑发热好像是纪真宜专属,谢桥每根血管都是亢奋,看着窗外飞快往后倒去山峦与城市,心脏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们站在两个车厢衔接过道,随着前行发出“叽嘎叽嘎”摩擦声,摇摇晃晃,人也跟着微微颠簸。
周围人稍微空下来,他们就偷偷接吻,他低下头去,碰到纪真宜柔软湿润嘴唇,上下含着抿抿,又迅速分开。亲密无间,恍若体,毫无芥蒂,真像对私奔小情人。
纪真宜刚开始还拦,说小桥不要这样,谢桥把他腕子捉在手里,弓下身不管不顾地亲他。
谢桥第次没把自己困囿在低落里,纪真宜带着他从现实逃跑——不高兴时候们就去做高兴事。
原来还可以这样?
除接吻,他不知道还能做什来宣泄心底那股濒临界点激越和澎湃。
他们斜靠着车窗,他指着窗户对漫不经心纪真宜说起随着行程渐变地貌、地势、气候,他说季风说洋流说人文,改沉默,声音低而清朗,娓娓道来,非常悦耳。
纪真宜半弯着眼抬头看他,冬日傍晚阳光洒进来,照得瓷白张脸柔腻漂亮,难得没有不耐烦,只慵懒地笑着,“你不是理科生吗?”
谢桥给他戴上羽绒服帽子,“你会考。”
纪真宜将头抵在他肩窝,脸上有笑,很温顺样子。
谢桥呼吸到种前所未有自由,就算是火车内浑浊酸汗空气都不能阻止他。
他觉得好,这趟火车,这个车厢,这块地方,这个人,都再好不过。
甚至纪真宜提出来要找列车员弄个座,他都说不用,他不觉得累,他觉得快活,那种前所未有,如同成片云般快活。
纪真宜十点就困得睡过去,被谢桥揽在怀里抱着。他很久没有抱过纪真宜,隔着过大羽绒服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瘦弱,密茂睫毛垂盖着,张脸白得生命体征都微弱。
不知道途径哪站,吵吵嚷嚷涌上来许多人,有个和他们年龄相仿女孩子提着行李箱上来,看见他们姿势,两眼亮得好比探照灯,偷偷用手机镜头对准。
谢桥下意识拢着熟睡纪真宜别过身去,自己半张脸也掩在领后,只露出双疏漠漂亮眼睛,沉默地觑着手机镜头。
女孩子照完也知道被发现,在他注视下磕磕巴巴,从脖子红到发顶,“对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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