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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真宜集训画室和学区房隔得很近,坐地铁只有四站,过去话不到十分钟。这条线晚上十点后人并不多,车厢里空气也不浑浊,冷冷清清几个人。
谢桥扶着杆站着,心里捋下,觉得自己条件很不错,是非常配得上纪真宜——为给纪真宜留面子,就算只自己心里想想,他也没舍得用绰绰有余这个词。
就算最后肯定会在起,但按照谈恋爱流程,他也应该先追他,毕竟他先喜欢。他愿意追纪真宜,不过不能太久,因为他有些等不及。
他小半辈子第次春心萌动,还很生疏不熟悉业务,但他看别人谈恋爱是要这样,要送早餐,要接放学,早餐祝琇莹准备好,那纪真宜放学他是定要去接。
别人都有,他也要给纪真宜。
心里小人信誓旦旦地点头,没错没错!
他九转十八弯地为这场突然造访找到个借口。
下地铁又怂许多,有点近乡情怯意思,却还是仓仓促促往出站口去,中途还不小心撞个女孩子,低头道歉,出站就开始迎着寒风畅快地跑起来。
他怀着对纪真宜喜欢,就像怀着赃物窃贼那样惴惴不安,落在地上脚步是心里躁动鼓点,迫不及待,慌乱杂沓,池春水被搅得塌糊涂。
开元画室,三楼。
谢桥平复半秒,在自己紊乱呼吸声中强自镇定地推开画室后门。
明亮刺眼日光灯下是密密压压画架,画纸,画笔,石膏像,个个沉默刻苦微微佝偻在画架前背影。塞满人空调房里味道并不太友好,浓度过高二氧化碳和颜料掺杂在起,像加热松节油,但因为纪真宜在里面,他也觉得不难接受。
谢桥忐忑而甜蜜站在后门,甚至等不及别人上前来问他找谁,自己就莽撞地喊出声,“纪真宜。”
窝在最后排墙角纪真宜转头见到他时表情,堪比企鹅在南极撞见到北极熊,傻乎乎迟滞好会儿才反应过来。
纪真宜头发留得有些长,额前碎发拂在眼前十分碍事,集训没时间剪头发,又怕自己刀下去直接祸害成个二愣子,图省事找画室妹子借个发箍,把前额和头顶头发绑块儿扎成个小揪,像在头上种棵小禾苗。
于是这会儿,纪真宜顶着那株小禾苗蹦跶到谢桥面前,“小桥,你怎来?”
谢桥穿着身双排扣大衣,凤仪秀挺地站在灌风门口,烟灰色围巾缠两圈露出半截净白脖颈,带着满身簌簌寒气。他在楼梯上跑得急,有些发汗,张脸白里透红,艳若桃李,眼睛是两泓净泉,半遮半掩地蓄着深情点点。
他几乎是按捺不住地给纪真宜个笑,俊眉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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