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晚,两人恨不得时时腻在起。
谢桥现在脑海里父亲样子未必有多清晰,撇开对父亲眷恋,说到底,他这样抵抗这个家,只是心底里怕自己变得多余。
他负累不堪地呼出口气,再睁眼时视线正和对面毛巾架撞个正着。
他惊异地发现浴室毛巾全被精巧地叠成个个毛绒绒兔子,长耳朵支棱棱地竖着,皎白可爱栩栩如生。这下猝不及防和他面面相觑,这窝毛巾兔子倒像被吓着似,憨态可掬地抱作团。
外头纪真宜用额头磕着浴室门,嘴撅得要挂壶,怨念又可怜,“小桥,错,对不起,再也不乱说话好不好?”他倒委屈地碎碎念起来,“你真狠心不理吗?兔兔们那可爱你都不心动吗?你再听狡辩几句嘛……”
谢桥忽然就笑。
谢桥冲完澡出来时候,纪真宜正站在窗前,窗外是熔金漫霞夕阳,火烧云乱流翻卷,油画般浓艳而灿烂色块砌成黄昏。纪真宜细瘦背影像侧薄薄剪影,在盛大夕阳下纤袅孤独。
他半环着手,右手肘放在横着左手臂上,在抽烟,周遭光影交错,投照在他身上营造出种很有故事错觉。纪真宜抽烟姿势有点不同寻常,他喜欢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口气吸得很长。他不会吐圈,白色烟从他两瓣薄红嘴丝丝缕缕地飞出来,像团新生沉蔼雾。
光影带来强烈反差让人视野朦胧不清,谢桥像脚踏进梦里,他恍惚地走上前,无知无觉地从身后搂住纪真宜腰。
纪真宜转过来瞥他眼,似笑非笑,“消气?”
他特别喜欢纪真宜嘴,淡淡抹,嫩而薄,唇珠饱润,唇角时时翘着,像猫似,说话时张合,有种野性难驯性感。
谢桥低着头,啃他沾着芬芳肩头。他这人就是有本事,再下流狎昵动作,被他顶着这样张清风霁月脸做出来,也叫人生不出什亵渎之心,简直光辉圣洁。
纪真宜从自己屁股上扒下他手,嘴里烟味缭缭,“才说你不爱吃豆腐,现在往哪摸呢?”
谢桥脸上有点点笑,他声线清亮,低下来就像撒娇,“你自己说,可以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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