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罐都没剩下。”
“那是2004年啊。2004年台黑白电视,估计连五百块都卖不吧?可当时镇上人,实在是没什钱。不怪他们。”
李韶华深深吸口气,“后来,高考前,朋友父亲伙同几十个工人起,来家闹事。妈吓得不敢开门。他们便拿把斧子砍门。妈怕惊动左邻右舍,最终还是开门。”
“他们闹事时候,还浑然不知呆在学校里上晚自习。后来,听邻居说,他们吵到十点多才走。”
“2004年6月3号晚上11点17分,回到家,发现妈倒在沙发上,口吐白沫,地上洒瓶百草枯。”
李韶华手探进烟盒里,下意识地拿出根烟来夹在手里,想到周行之刚刚话,是以没点燃。他叹口气,说,“你知道喝百草枯有多痛苦吗?像条剧毒蛇,卧在血管里,点点蚕食她生命。她喝得太多,洗胃、血液灌都救不。她躺在在医院里,吐血,抽搐,浑身疼得颤抖,到最后连呼吸都做不到。折腾整整两天,才咽气。”
李韶华深深地叹口气。再无力说话。过很久,才缓缓抬起脸来,看着自己丈夫,说,“不怪他们,妈也不怪。她只是被逼没有办法。”
“想来,们母子俩,唯能怪,就只有李勇。”
说完,李韶华看着周行之,整个人像虚脱金鱼,呆滞又没什生气。
周行之眼眶湿,他紧紧地握着李韶华手,声音有些颤,“你,你怎之前不告诉这些。为什什事都要藏在心里?家庭、手术,全都瞒着······是觉得,不可信吗?”
李韶华咬咬嘴唇,小幅度地摇摇头,说,“不是。只是,不习惯跟人去讲这些,不习惯示弱,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相处。”
周行之松开他手,将他往怀里带带,说,“是不好,宝贝。”
李韶华笑下,“怎又说是你不好。又不干你什事。”
周行之亲亲他额头,认真地说,“宝贝心里藏着这多不开心事情,都不知道,也没帮到你······当然是不好。”
李韶华反握下他手,说,“以前也总觉得自己命不好。前18年,任谁都觉得会分化成Alpha,最后却成最平庸Beta;前18年,过着最幸福安静生活,父母疼爱,家境优渥,最后却家破人亡。”
周行之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心中犹如千根针在扎,只得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用手拍着他后背。
李韶华却笑下,说,“可有你。这说明上天对也不算太差。”
“他说,想见见,明天,在国贸星巴克。该答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