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夜里混混沌沌梦到很多,他仿佛回到少年还在念高中时代,那时候课业紧张,学校半军事化管理,个月才能回家次。
周行之父母虽是工厂双职工,厂子里效益却都不好,故而日子过得清贫,又养两个孩子,少有结余。
那时日子虽过拮据,可每次周行之回家,周母总会给他备上桌子好吃,大鱼大肉从来都缺不他。周叶则会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要把个月发生事情都股脑吐露出来。
吃饭时,周母总会把鱼肉放在他们兄弟俩跟前,自己面前放,则是青菜和馒头,切她认为最好,全都紧着他们兄弟俩先吃。
每逢周行之回家周六晚上,周母都会个人坐在客厅里包包子到很晚,有肉馅,也有素馅,妥妥帖帖包完才去休息。
第二天,周母则会把包好包子蒸好,放进袋子里,装进周行之行李中,让他回到学校吃。
周行之那时候个子长得很快,衣服和鞋子穿小个又个,周父周母虽没什钱财,却从未让他穿过不合身衣物。
后来,他考上大学,从个月回家次变成半年次,最后年因为考研,就连暑假都没回家。
再后来,他去TE事务所工作,忙时候从早晨酒店直到夜里两点不间断对着电脑,连几个月,连给家里打个电话功夫都没有······虽每年都回家,却只能住个三四天,便匆匆赶回北京,饶是这仅有三四天,却还每次都还带着心中疙瘩,不欢而散。
他确算不上孝顺之人。他若是孝顺,就该如父母心愿,回到家乡考个公务员,或是进个国企也好;他若是孝顺,他就该听父母要求,娶个贤良淑德Omega,像无数占据婚恋市场绝对优势Alpha样;他若是孝顺,就该早放下对李韶华痴迷,走上所谓人生正规。
可这样人生又是怎样光景呢?
场景在脑海中不停转换,他在时光中穿梭,回到7年前冬天,认识李韶华前夕。
7年前,考研上财金融硕士失败后,他回到生活18年家乡,成功进入当地最知名国企做财务。
第二年,在同事介绍下,他认识位每每害羞或激动便散发出浓郁花香味Omega姑娘,他俩坐在小饭馆里尴尬傻笑,背后双方则是心照不宣摆出各自条件。
他们确定关系没多久,两边家长便开始跃跃欲试试探,节奏突然变得快起来,那些事先谈好条件也夜之间摆在桌面上。
周母与女孩母亲为彩礼和房子大小你来往、彼此过招,而饭局上两个当事人则只能垂下头去,言语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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