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却依然粘在黏热石板上,“干什?”
严越明摆出礼尚往来姿态,好像不掺私情,坦然磊落,“请你吃饭。你也请和周襄齐吃过火锅。”
严越明探身打开副驾驶车门,宋知雨沉默几秒钟,还是上车。上车,发现左手边箱子里放着束白玫瑰,带着晶莹水珠,有种跟傍晚格格不入鲜嫩湿润。
“送你。”
宋知雨却扭过头,目光虚虚地落在前方,“不要。”
严越明嗓音很低落,“枝枝选。”
宋知雨垂着眼睫,近乎冷淡地缄默着。
严越明也就不再说话,开十分钟车到附近家私厨。这家私厨擅长做粤菜,每天就做十桌。宋知雨进门,临水小筑似房子,白墙黑瓦,从右手边月亮门望去,正对着片湖沼,两旁绿树参天,无意间惊动栖息鸟雀。
宋知雨跟着严越明进包厢,刚挨上座,心里已经后悔,冷淡地说:“晚上还要加班,还是不吃。”
严越明伸手按铃,问:“几点上班?”
“六点半。”
“哦。”严越明低头看表,他不知什时候养成这个习惯,“菜已经在灶上,你吃二十分钟,开车送你回去,不迟到。”
菜装在黑红色漆盒里送进来,白底青花瓷器,盅盅碟碟,菜品精致,掀开,逐排在宋知雨面前。
宋知雨面对严越明周到体贴,觉得稀奇,更多是无所适从。他踌躇着举起筷子,慢吞吞地吃半碗饭,喝半碗汤。
严越明就坐在他对面,像看小动物进食样觉得满足。
“别看。”宋知雨语气冷淡。
严越明又“哦”声,移开目光,拣盅宋知雨不喜欢汤喝几口。突然通电话打进来,严越明没接,直接划掉。又接连打三通,严越明总算接起来。
他手举着手机附在耳边,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微微蜷曲,慵懒地点在桌面上,滴答滴答,像是计时细针。
宋知雨舀汤喝,炖得很浓党参乌鸡汤,汤色奶白,略呈胶质。几口下去又觉得苦夏时分喝鸡汤有些腻,舌头在口腔里孩子气地刮刮牙齿,清瘦面颊皮肤下浮起处小小凸起。
他手边推过来碟解腻糖黄瓜,顺着那根手指望去,严越明边打着电话,边凝视着他。
宋知雨心里堵得慌。好,睡够,卖过可怜,现在又来欺负他。
宋知雨猛地站起来,语气里有几不可察赌气意味:“吃完。要走。”说完,手腕上热,是严越明手,不经同意又握上来,他低眉瞪他,又见严越明指指手机,黑亮眼珠望着他,告饶似,让他等等。
宋知雨憋着气,挣开他手,又坐下。
他扭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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