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
只是笑得有点勉强。
严越明用高挺鼻梁蹭宋知雨柔软脸颊,撒娇似呢喃:“哥哥,喜欢你。”
宋知雨只是想,再不回去,家里金鱼要饿死。幸好金鱼不会溺死。
严越明把宋知雨抱回到沙发上,像照顾个没有自立能力孩子,给他穿衣,喂他喝水,给他吃糖和牛肉干,宋知雨抿着撕开牛肉干时候,严越明就亲他:“好乖。”
但是乖是世界上最居心叵测评价。
它扼杀个人作为人存在。
严越明又打电话让厨房炖补品上来,炖得那浓,金贵食材炖化,简直成胶状,用调羹舀着,勺勺地喂进宋知雨冰冷肠胃。吃完补品又喝粥,炖得烂烂,宋知雨又被喂两碗。
“吃饱吗?睡会儿。昨天晚上你没怎睡。”严越明自顾自说着,把宋知雨裹进被子里,房间里窗帘拉上,宋知雨薄薄眼皮上感受着光线消褪。他又被扔进湖里,又黑,又冷,有什东西拽着他后心拖他下沉。
如果,如果真有万劫不复。
宋知雨绝望到最后,却有种解脱,仿佛早早看穿荒唐宿命,预见自己早晚死在严越明手里。他不难过,也不挣扎,在自己喜欢上严越明时候,切都已注定。
命运所有隐晦伏笔已经埋下,他只是冷静地验收结局。
严越明隔着被子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窝里,很孩子气地笑声,“也好久没睡好觉。”严越明伸长脖颈,亲下宋知雨头发,“谢谢哥哥让睡好觉。”
宋知雨在陷入昏睡之际,想是,自己心可真大。
他这觉睡下去,有种死生不论豁然,他不想管,如果醒来是夏天,那就吃冰吞茶,如果依然是严冬,那就继续快快乐乐地冬眠。
他这觉睡很久,久到在梦境中走马观花地看完自己这生。
二十七年好长啊。铁罐子里融化大白兔,永远写不完试卷,不够合脚运动鞋,抓在手里那把焰火。
扑哧哧地响,火焰细长滚烫,却淌成另种液体。
宋知雨皱着眉头醒来,肩窝湿片。
严越明哑声说:“想要回到十六岁,也想要小心翼翼地追求你,如果你允许,才牵你手,如果你更好心些,要和你白头到老。可是……可是宋知雨,时间是单行道,怎回头?没法儿弥补,所以才向你要次机会,可是你连次机会都不愿意给。”
严越明眼泪顺着宋知雨锁骨滑到接近心脏皮肤上,太烫,烫得宋知雨心脏都疼。
“为什别人谈恋爱都那简单?见面,相爱,约会,上床,结婚,厮守。凭什就那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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