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信鸥哑了一下:“我不是不相信你,知雨,我们两三个月没见了。我只是来看看你。”
宋知雨沉默了一下,淡淡地皱着眉,毫无攻击力地表达情绪。
楚信鸥又问:“药还在吃吗?”
“嗯。”
楚信鸥稍迟到了酒会会场。会场穹顶上水晶吊灯开得很亮,照得夜晚房间如同白昼,女人的裙子发着钻石似的光,男人的西装深深浅浅,像是银海里一条条鱼。
楚信鸥和几个熟识的朋友聊了聊,另一头几个女孩儿的清脆笑声漫过来,他顺着声音望去,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严越明。
严越明在几个年龄从20到50不等的女性之间也显得游刃有余,单手执着杯香槟,修长手指有种矜贵冷感的白,穿年轻人才敢穿的白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风流身段。那枚蓝色鸢尾花的胸针比女孩雪白胸脯上的宝石吸引人。他微微低头看人时,黑眼珠亮璨迷人,形容专注深情。
他低头笑着说了些什么,旁边的女孩儿羞红了脸,动手掐他虎口,很有打情骂俏的嫌疑。
严越明脸上笑意未散,不知怎么的,遥遥望见了楚信鸥。然后走了过来。
“楚先生。”严越明向他举杯,笑容得体,“竟然这么巧。”
楚信鸥温文尔雅地举杯:“小严,好久不见了。”
“楚先生一个人来的?”严越明看了一眼楚信鸥的手,没有婚戒,“意大利的美人竟没有合你眼缘的?楚先生是嫌她们失之文雅内敛吗?”
严越明句句带刺,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旁人听了,只觉得小严先生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
楚信鸥也轻飘飘望了严越明的手一眼:“小严没有结婚倒是在我意料之内。之前的瓦琳娜分了,现在是哪个娜?”
严越明冷笑着剜他一眼。
两人僵持不下时,楚信鸥的手机响起来。楚信鸥身体有些紧绷,划开了手机屏幕,柔声道:“嗯?怎么了?”
“好的,哪家店的蛋糕……还是红丝绒吗?饮料要不要?”
“还没结束,不用等我……药吃了吗?”
严越明眼睛本来落在玻璃门之外那棵绿色芭蕉上,渐渐的,又挪回到楚信鸥身上。
楚信鸥表情很温柔,金边眼镜的镜片都遮不住他的柔情蜜意。
严越明心头猛跳了几下,一种可怕的令人心惊的直觉击中他,他擦着楚信鸥的肩去夺他的电话,“是谁?”
楚信鸥狠狠皱眉:“放尊重点。”
严越明愈发笃定,心口狂跳着,被闪电劈中似的惊喜痉挛,半疯半痴地盯着楚信鸥手里的手机,听到那头很微弱的一声咳嗽。
严越明直接扑过去和楚信鸥扭打争抢起来,最后引来了保安。
这场闹剧以主办方出面才调停。
严越明的颧骨上青了一块,冲楚信鸥阴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