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喝杯酒?”严越明有点心血来潮。他本该躺到床上,尝试睡眠。
南谯乐:“行啊。”
两个年轻男人坐在飘窗上,窗外是十月清凉夜晚。
严越明开两支巴黎之花,省去所有精致复杂步骤,直接和南谯对吹。
酒入腹中,南谯睡意全无,看着对面穿着浴袍严越明。严越明望着窗外,突然打开窗,青灰色风涌进来,吹起严越明漆黑发,露出双漂亮孩子似眼睛,瞳仁圆,眼睫浓,只是那璨璨光暗些,亮得圆润光滑,很有些时间味道。
他们温吞地聊天,扯东扯西,谈天说地,没有所谓目,纯粹是为打发时间聊天。
两人之间温度有些升起来,微弱暖意中,好像看到当年两个少年。
南谯喉咙突然喑哑,他想起高中时代闪闪发光严越明,只要严越明在,其他人就没有出风头机会。天之骄子形容就是严越明。
但是严越明现在不会闪闪发亮,他有发亮能力,但是他没有发亮兴趣。
时间洪流淹死绿色盛夏,穿白衬衫少年,还有那个路灯下哭泣哥哥。
南谯实在忍不住:“严越明……”
他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严越明把脸贴在玻璃上,高挺鼻梁压得微塌,很茫然地眨眨眼睛,好像眼前窗外世界让他无所适从似。
严越明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串订好闹铃,“严越明,快睡吧。别闹。也好困。”
南谯脸瞬间惨白,讷讷不能言地盯着严越明。
严越明若无其事地去抓自己手机,放在两人之间。
那串闹铃还在温柔地催严越明睡觉。
严越明笑下,嘴边有个邪气小弧,“你知道这段音频哪里来吗?”
南谯摇摇头。
严越明语气飘忽:“有次想要偷偷录性爱视频,结果没调好,只录点声音进去。”他苦笑声,“是不是很可笑?当年恶作剧东西,现在却成为入眠药。”
南谯看到严越明脖颈低垂,头发盖住他微阖眼,他用非常痛苦又非常依赖声音对他好朋友南谯说:“想他。”
严越明眼睛发红,像是饮下味相思鸩毒。
南谯终于明白,宋知雨是他们避不开话题,文学有母题,宋知雨成为严越明生命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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