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让他睡觉吧。”
师母晚走步,摸摸凤邱脑袋:“乖孩子,薄州也许请不开假呢。”
凤邱闭着眼睛,倔得要命,摇摇头。
他现在脆弱得要命,他自己都觉得,王薄州可能轻飘飘句话就这样杀掉他心。
他想要王薄州对他再温柔些,再对他好些,最好爱他些。可是转念想,人家凭什呢?
十年前王薄州是个冷峻却温柔面之缘哥哥,那现在王薄州呢?
凤邱觉得有什东西把王薄州那点裸露于表面温柔给扼杀掉。他变得更精致,更冷漠,更像是通体镀金嵌玉冰冷神像。
他可能永远不会喜欢自己。
凤邱脑袋里意识混乱,驳杂思绪交织,扯得他灵肉分离般痛苦。不知多久他终于睡着。这觉睡得酣沉,第二天9点才醒来。
凤邱揉揉眼睛,左手已经打吊针,他有力气,靠着枕头坐起来,“妈?”
凤仙儿从门口进来,手里提着个热水瓶和个保温罐。
“醒?还难受吗?”
凤邱睡觉,精神很好,笑眯眯说:“儿子天赋异禀,恢复极快,觉得可以原地打套猴拳外加三十个俯卧撑。”
凤仙儿揉他脑袋,又说:“昨天晚上有个师兄来看你--”
凤邱脑袋懵,心跳如雷,昨天怨艾突然变得不值提,轻若鸿毛。
他急匆匆问:“哪个师兄?”
是、是他吧?
凤邱连呼吸都暂停。
“就是觉得挺好,你觉得有问题那个。”
凤仙儿话未说完,就被凤邱急急打断:“没,觉得没问题!觉得挺好!”他语气太雀跃,像是扑棱棱张开翅膀春天鸟。
凤邱眉毛又变脸似耷拉下去,闷闷地说:“那他什时候走?”
“他来时候你睡着呢,坐会儿就走。”
凤邱快恨死自己,昨天怎这早就犯困呢?
“他说明天再来。”
凤邱就又开始期待起今天,吃完早饭让妈妈打水,刷牙洗脸还仔仔细细擦润肤霜。
凤邱从早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每个敲门声音都让他心跳加速,每次都让他觉得:师兄来,弄得他整天亢奋过度。
他心跳过载,看着床边日影斜斜,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他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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