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只有几支蜡烛与占筮用具散发着星点光亮。
顾时蹲在
边，瞅
瞅顾修明面前滚动着
几颗珠子。
顾时很少见到顾修明把这个珠子掏出来。这珠子也没有名字。据老头子说，这是苍梧脉自古传下来，除非是想看人力所不能及之事，不然不会动用。
顾时回忆下，记得顾修明说过以前这玩意儿只有在被帝王家找上来时，才会被拿出来。
毕竟帝王家找上来，大多是问国运，这自然是人力不可及之事。
黑暗并不能阻碍顾时视野。
过很久，他看着滚动个不停珠子慢慢停下来，最终零零散散胡乱地落在各处。
顾修明凝神看片刻，将珠子捡起来，揣好。
“刚刚在算什
？”顾时问。
“算你吃这大亏能不能讨回来。”顾修明捋捋长须，瞅眼摸过来屁股坐下赔钱徒弟，欲言又止。
顾时警惕：“怎？结果不好？”
“倒也不是。”顾修明说，“对你而言，结果都是好。”
“那就行。”顾时无所谓地摆摆手，开始跟顾修明讲他们查到东西。
顾修明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占筮能够看到未来无数可能性。在如今正在调查这件事上，顾修明看到将来里，对顾时而言，结果都不错。
只是在那结果之后……顾修明揪揪自己胡子。
他多少有些后悔从小就把顾时当普通小崽子养。
他要是早知道顾时原型是近乎与天同寿凤凰，他必不可能照现在这样养顾时。
受天道宠爱生灵注定要陪伴天道历经残酷、无穷无尽时间。
但普通妖怪寿命总是有尽头。
这是天道无情也是天道仁慈。
顾修明原本想着，让顾时融入人类之中，普普通通过个比普通人类要长寿那几倍生就好。
这样，顾时既不用经受太多生离死别，也不必因为自身长寿而逐渐离群索居。
这对当初那个弱得几乎要冻死小妖怪而言，几乎是最完美路。
尤其是他看过顾时命数，这小子生福祚绵长，频遇贵人。于是顾修明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天命之年后，顾时会不会遭遇什不好事。
如今有谢九思，他本该更加无牵无挂……
可谁想到，顾时不是个鸡崽子，而是只小凤凰。
顾修明忍不住叹气。
顾时听到叹气，奇怪地看向他。
顾修明摇摇头：“继续说你。”
“
说完啊。”顾时垮起个批脸，“臭老头，你又没听讲话是不是？”
“你讲话就要听？认清自己身份！”顾修明反口道，伸手就要从衣袖暗袋里去摸戒尺，“区区臭小鬼，几天没挨打就想造反？”
顾时看他动作，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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