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觉得谢凌秋这个人大有问题。
现在小学……哦不对，高中生都不至于干这种幼稚
事情
。
顾杨站在原地，低头看看手里这盒内裤。
算，来都来，也买点自己东西回去好。
顾杨这
想着，转手把手里拿着东西塞给旁边购物机器人。
跟活力四射谢凌秋不同，顾杨在货架之间慢吞吞走着，看周围眼神还显得有点陌生。
他实在不太来商场。
以前没机会，后来懒得来，毕竟直接终端买就能送来家里，干嘛逛商场。
但谢凌秋就不同。
他看起来相当熟练，在花花绿绿货架之间蹦跶穿梭着，就跟好久没出门散步狗子突然被放出去
样，兴奋得四处乱蹿。
虽然这个形容有点不太好……
但真很像。
顾杨慢腾腾对照着清单拿着东西，听到不远处追在谢凌秋屁股后面机器人正滴滴滴提醒他不要在商场里奔跑，忍不住叹口气。
算。
从他们相遇时候到现在算起，也才过十八年。
谢凌秋这个人，在他们遇到之前，连个囫囵正常人思维都没有。
这想想，幼稚点好像也能理解。
顾杨停在毛巾货架前，看着这排各种各样毛巾，感觉头大。
以前怎没发现毛巾还有这多种选择。
谢凌秋抱着大堆零食和日化用品回头来找顾杨时候，就发现顾杨正站在货架头，条接条把毛巾塞给购物机器人。
谢凌秋愣：“……您买这多做什？”
“试用？”顾杨手上动作停，慢吞吞答道，“
不知道哪个比较好用。”
“所以全买下来是吗？”
“嗯。”
“……”
怎说呢。
有些出乎意料。
还有点意外……可爱。
谢凌秋看着拎着两条毛巾，微微垂着眼搓揉比较顾杨，心里泛起阵酥酥麻麻痒意。
他轻咳声，把怀里东西塞给机器人，然后把它刚刚收进去毛巾全都扒拉出来，最后留四条同款和两条大浴巾。
接着，他也不再乱跑，而是乖乖待在顾杨身边，照着清单件件买起东西。
“没想到。”在去买文具路上，谢凌秋突然说道。
“？”顾杨把刚买到衣服这栏叠上去，偏头看他。
“以为老师无所不能。”谢凌秋说道。
结果在这种方面竟然这不擅长。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
顾杨并不觉得这有什，他又不是什事情都要争争长短幼稚鬼。
“也是。”谢凌秋笑得见眉不见眼，“要是什都会，别人就要失业啦。”
“……”顾杨沉默两秒，“你看那个勤务兵很不顺眼？”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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