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情报也不是他工作范围。
顾杨这样想,就不再得跟这个油嘴滑舌小崽子多嘴,找号要张天赋信息表格,放到谢凌秋面前抖抖,困倦打个哈欠。
谢凌秋看眼表格上栏目:“天赋表现形式您已经见过啦,像这样。”
他说着,轻轻点点从他影子里冒出来漆黑蟒蛇。
顾杨垂下眼来,看到他们脚底下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片漆黑,这条巨蟒从漆黑阴影之中探出头来,异常可怖。
“理论上来说,只要被影子连上,都能被吃掉。”谢凌秋说着,蔚蓝色眼里透着几许光亮,音调微微扬起,“您现在也在范围内哦,如果对您图谋不轨话——”
顾杨目光从脚底阴影上离开,略显困顿地看向谢凌秋。
大约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他看起来有些倦怠,微熹恒星光亮柔软落在他身上,跌跌撞撞碎在那对漆黑眼睛里,朦朦胧胧,带着令人想要抻个懒腰懒散。
“嗯?”顾杨努力提提精神,最终却提起来个哈欠。
他终于放弃依靠自己提神想法,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来,点燃支烟,慢腾腾地问道:“如果对图谋不轨话?”
谢凌秋眨眨眼,接道:“——话……现在就可以把您吃掉。”
“哦。”顾杨十分敷衍点点头。
谢凌秋“哎”声,不满足地追问:“除‘哦’之外呢?”
“是很适合战场天赋。”顾杨平缓而慵懒地评价道,“挺好。”
谢凌秋闻言滞,他看着顾杨,对方正在填写表格,姿态十分懒散,面上显出几分困顿和疲倦。
那头微卷黑色碎发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理过,在顾杨低下头来时候,无精打采垂落在脸侧,几乎将他锋利完全掩盖过去。
这与谢凌秋印象里顾杨完全不样。
不管是通过影像资料,还是他们那极短暂相处,又或者是从曾经与顾杨并肩作战同僚那里听来形象,都全然不同。
在这次见面之前,谢凌秋所珍藏在记忆之中顾杨,始终都是明亮而灿烂样子。
不过那时候,顾杨还并没有从战场上退下来。
十八年。
从那之后,整个帝国对于顾杨隐秘性保护就相当严苛,很少很少能够看到有什相关讯息外流。
身处军部倒是还能有所交汇——在军部联机平台上,顾杨对战记录随便看。
他惊喜发现顾杨在战术上,并没有因为退居后方而有什退步。
帝国年轻雄狮依旧是那把最锋利尖矛,虎狼般凶狠在敌阵杀进杀出。
于是谢凌秋对顾杨印象,就始终停留在最惊艳时候。
顾杨把表格填完,这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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