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及之处只剩下
片茫茫浪涛与无垠
天际。
“那
们出来干什
呀？”顾白问。
“出来练习啊。”司逸明回答得理所当然，“红流火要持续十来天，不能浪费。”
顾白觉得之前司先生捶妖怪那些时间怎就不见他说浪费呢。
司逸明没看出顾白内心腹诽，他把从苍龙那里搜刮来云床拿出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司逸明抱着顾白就往漂浮在半空中云床上坐。
然后司先生开始正儿八经教导顾白怎练习点墨山河。
“点墨山河是不能在蜃景里练习。”司先生说道。
因为点墨山河这个技能，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创造个小世界。
这是个可牛掰技能，对天赋、心性和灵气要求都挺高。
以天地为画布来作画时候，自然而然牵引就是天地之力和逸散在空气中灵气，作画者本人灵气也会有定损耗，但是更多是起到个牵引作用。
“可是答应贝兔他们给他们画宿舍和集市。”顾白小声说道，“不能在蜃景里画吗？”
司逸明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微微皱皱眉，有点儿不太高兴那群兔子精竟然打这种主意。
他轻啧声，但还是如实回复顾白：“画是可以，但是在已经成型蜃景里加东西，耗费就是你自己本身灵气。”
“没关系，多吃几顿就回来！”顾白轻松说道。
司先生表示就算顾白不这说，他也得掐着兔子精们脖子让他们把品质最好东西全都供上来。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司先生深吸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你感受下这天地间灵气，然后拿出笔来，让周围灵气聚在笔尖，盯住个固定点，以此为始用你灵气引导着勾勒第笔出来，画布起点就确定完成。”
顾白听话沉下心来。
这里是海洋，周围都是湿哒哒且十分之稀薄灵气，跟蜃景里比简直个天上个地下。
但顾白还是努力东抠抠西扯扯，聚起那丝灵气。
他拿着笔，看着半空中个定点，笔挥。
眼前海水突然翻涌着掀起道大浪！
顾白被吓大跳，司逸明却早有准备，脚蹬就连床带人“哧溜”下跑出老远。
“……失败。”
顾白看着轰隆声巨响重新落入海面那道浪涛，小声逼逼。
司逸明揉把顾白脑袋，表示这是常规操作，当年还有仙人不熟练时候笔挥炸三个山头呢。
“你没有找准点而已。”司先生宽慰道，“要盯住没有定位虚空个点本来就不容易。”
顾白有些沮丧。
他在学习玄学这方面似乎直都显得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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