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
妖怪在开启灵智并成精度过蒙昧之后，对成精之前
事情普遍是毫无记忆。
哪怕顾白因为自己本体而被赋予
良善与拯救本性，但对于救世责任并没有
个多实际认知。
这点司逸明再清楚不过。
这种状态他们这些被天地赋予象征灵物都经历过，哪怕是顾朗，以前都有很长段时间天天发疯辱骂天道不公。
——凭什
他就是饕餮啊？
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成为饕餮。
谁特愿意辈子饿着肚子吃不饱。
司逸明也不是没有过这种迷茫时期，貔貅本质其实还是个被人类热爱祥瑞，但是又兼任有军队之职，见多杀戮之后，他就对人类失去好感。
但他又还是得给挂着他旗帜诚心向他祈求胜利人类庇护。
这种身不由己、天生就被赋予使命感觉其实并不怎好。
简直就跟横空飞来口锅样。
哪怕是人类，都会高喊着要追求生命自由呢。
顾白虽然看起来副接受良好样子，但司逸明还是不可避免感到担心。
但他边担心，又边觉得顾白是有知情权。
司先生把顾白推到门口。
顾白以为他们这是准备撤。
他转过身来，低头看眼：“司先生，你脚还没回来。”
司逸明低头看看脚：“
自己来找就行。”
顾白觉得这不妥。
他这几天抱着司先生睡觉觉时候偶尔动弹，总是脚踹空吓得惊醒。
司先生jio在不在可事关他睡眠质量。
可重要。
“你回去画画。”司先生说道，“顺便给点时间想想玉简事怎跟你说。”
顾白顿：“跟关系很大吗？”
“回你老家路，跟你关系自然大。”司先生说着，想想，还是先给顾白打支预防针，“事关会不会刚谈恋爱就守寡。”
顾白：“……”
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
顾白看着司逸明，虽然司先生是用开玩笑语气说出来，但也很明确告诉顾白这个事情严重性。
“嗯……”顾白点点头，“那就先回去啦？”
司逸明点点头，目送着顾白离开七单元。
顾白走在回去路上，觉得司先生有点看低他智商。
回天上那个窟窿路线，还可能会危及他性命这两个事稍微联系下，有点脑子都清楚。
十有八九是要他回去补天呗。
可能是他揣着息壤回去。
顾白觉得这问题不大，他当初成精时候能安然下来，自然就能够安然回去——虽然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下来。
但是司先生这副在确定人生大事样子实在是太过严肃，顾白想想，还是不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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