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于是假装四处看风景，却看到
顾白手里
铅笔。
缺画纸。
“你画纸在车里？”翟良俊问道。
顾白点点头。
他本来只是准备随意逛逛这个妖怪集市开开眼，就跟着司先生去深山里找他爸，所以压根没准备动车里东西。
结果没想到直接就撞上他爸。
“
给你去拿。”翟先生说着，慢吞吞走出去。
这个厅堂里没人。
顾白轻轻眨眨眼，将照片放到
边，深吸口气，低头看着单反里这两天拍照片，看着他拍饕餮和貔貅打架照片，使劲儿拍拍自己脸。
感觉到疼痛之后，他又低头看看照片，发现并没有变化之后，露出恍惚神情。
好吧，看来这真不是能以梦境来解释事情。
顾白把单反里照片挨张删掉，重重叹口气，抬头看向翟先生留下来门缝。
顾朗和司逸明已经没有在打。
他们在对峙着，好像是在谈什
条件。
顾白尊重他爸，也尊重司逸明，这俩看起来是有不可调和矛盾，而顾白本身对妖怪是怎处理矛盾也并不解，翟先生说他们打架是常态，根本不用管，顾白也就尝试着去适应这个常态。
虽然还是会担心，但只要不会出事，顾白还是勉强能够接受。
可能这就是妖怪吧，顾白想，不过看起来对他影响不大。
——至少在真正看到自己变成非人类模样之前，顾白并不觉得自己生活会有什太大变化。
顾白很清楚，他自己对于周边环境适应性是相当强悍。
当年觉睡醒发现老父亲不见，他慌没会儿就镇定，现在只不过发现老父亲不是人而已……
哦，他自己也不是人。
……这个事情好像比当年他爸神秘失踪还要刺激点。
这想来，他适应性和动手能力这厉害，好像还真不是普通小孩子能干得出来。
发现他爸不见那会儿他干什来着？
也没哭，而是感觉到饿，就跑去厨房给自己煮个面。
吃饱之后打个110，跟着警察叔叔去所里走圈。
那会儿那个老警察说是特殊情况，但不用担心，然后就被送回家。
顾白把手里相机放到旁边茶几上，慢吞吞揉着之前被自己拍痛脸，回忆着以前。
他小时候脑子好像确是比同龄孩子机灵聪敏些。
打小成绩好，还有画画天赋，没有点小孩子浮躁，整个人都特别沉得下来。
顾白仔细回忆下自己这二十多年，把他并非普通人类身份带进去之后，竟然发现很多都被他自己用天赋之类蹩脚解释给敷衍过去事情，都变得合情合理。
顾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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