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谁还吃这玩意。”
李和咬口,太甜,腻很,不过对有家庭来说,月饼还真不容易吃上,有孩子多,过节时只有最小孩子才有月饼吃,其他孩子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何芳说,“还真没见过比你嘴巴还挑,你这人就浑身毛病。你是没受过饿。”
李和说,“怎可能没受过饿呢,那种半夜饿醒,怎都睡不着感觉,饿连哭力气都没有感觉,会记辈子。所以才觉得能活着就是赚。”
“既然已经赚着,你还挑剔个什劲。”
“老祖宗早就给出定律: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剩下如意之事不过二分而已。人生就是人生存,切为生存,更好生存。人最根本本性不是善与恶,而是追求快乐,回避疼苦。这是自然选择,似乎没有生物会是例外。人吃饭是为活着,但活着不是为吃饭,而是要吃好饭,吃大餐。在有能力时候,就需要努力来提高自己生活品质,就要有挑剔,不然跟蟑螂有什区别。”
何芳笑道,“你鬼话大堆,谁信你。”
第二天两人回学校,就又开始两点线生活。
气温越来越低,李和无奈只得套上臃肿大袄子,整天缩着脖子。
陈硕把手里几张手抄诗递给李和,“这是新诗,你看看:切信仰都带着呻吟,切爆发都有片刻宁静,切死亡都有冗长回声。你看看写多好。”
李和说,“认真看你英语,准备好好出国。少看这些乌七八糟。”
陈硕不乐意道,“你不怎能说是乱七八糟呢?这是文学,这是诗歌你懂吗?”
“个建筑工人无病呻吟而已,好像离他们地球就不能转。”
陈硕说,“你这人点艺术细胞都没,虽然不准备做作家,可这点艺术修养还是有。”
李和拍拍陈硕肩旁,“人啊,要朝前看,掉进琐碎里顾影自怜就不好玩。这帮人本身就没几个好鸟,学历不高,视野也没,仗着读过几本书,就敢言必称诗人、思想家,写得过于阴暗,似乎是要衬托他们光明。副小市民做派。咱要豪气点,大气点,自己过好比啥都重要。”
文学性,艺术性不谈,李和对这帮子知青文学散文诗歌,大概是没有好感,这帮人把下乡视为下狱,遇到跳骚都要叫个半天,把切视为苦难。只要谈到农民必然要归为愚昧、无知。李和自己就是农村出身,自己骂可以,但容不得别人说不好,总是要不自觉要站到对立面去,见到这些人给板砖是最起码农民操守。
陈硕说,“哎,跟你没话说啊,还是看英语。”
下午拿到张婉婷信,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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