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终于感受到夏季丝凉风,但是依然止不住汗水跟下雨样淌,回头对何芳,道:“说大妹子,你这魅力也太大吧,有多少花季少男要惨死你这石榴裙下。”
何芳道,“你闲吧,少来胡咧咧。”
“说是事实。”
何芳笑着说,“你念念‘四是四十是十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
“事实是事实是实事是实事是实事是事。”
何芳哈哈大笑:“你再说‘禅是枝花’。”
李和念:“扇思枝发。”
又阵大笑,笑完之后她说:“这个卷舌与平舌,鼻音与边音,你这辈子没指望分得清。”
李和话下子就戳中何芳笑点。
李和平常也把“飞机”念成“灰机”,“刺杀”念成“z.sha”,“华丰”念成“发疯”。
回到家,何芳洗把脸,趁着菜场没关门,赶紧去买菜,又给李和接盆水,“你也洗洗,把衬衫换,都汗湿透。”
李和擦把脸,把毛巾拧干,挂在绳子上,“去李老头那看看,多做点饭,晚上跟他喝盅。”
李和刚进门,从屋里窜出两条身影,个劲要往李和身上扑。
当初两条小狗崽子已经长成大狗,比李和膝盖还高。
因为李和直待学校时间比较多,索性就放到李老头这里给他做个伴。
长跟灵堤犬差不多,但是灵堤犬除跑快无是处。
几千年优胜劣汰,才成就山东细犬,老话也说耐力好跟马跑,虽然不是跑最快,但是确是捕猎好手,追兔子几个弯拿下。
进到院子,大门拐角乱七八糟堆些瓷器和碎杂。
还是如既往闷热,逼仄房间里吊扇又在呼啦呼啦地响,李老头正光着膀子用括刀认真修补瓷器,抬头看眼李和,“没听见狗叫,就知道你回来。”
李和拿起个修好瓷器,些钉子分布在瓶子身上,“这个补太好,真是受累。”
李老头白李和眼,“这叫锔补,有几道裂缝,就有几道冲,每道冲两端用钉补好,本来应该用黄铜钉子,可惜找不到,就用铁钉凑合。”
李和看出神,只见李老头放下括刀,先用绳子固定碎片,再在接痕两侧钻眼部位,抵紧钻杆,来回拉动小弓,然后将锔钉嵌进钉眼,仔细锤实敲紧,最后涂上糯米浆和骨胶。
李和好话不要钱送上,“李师傅你真是行家,佩服,佩服。”
“这门手艺快失传吧,记得只有故宫还有几位老师傅会,景德镇还有没有传人就不知道,所谓碗内不见钉痕,盛汤盛水不漏,说就是锔补。”李老头叹口气,说完又站起来拿张纸给李和,“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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