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除此之外,承受螣蛇浩荡真气穿身而过,只怕他全身骨骼筋脉已经断,四肢荡在空中毫无知觉。
小小年纪,受这样重伤……容完心中心疼愤怒和担忧恐惧起袭来,硬生生挤出两分真气灌入戚碧树体内,颤声道:“告诉师父,哪里痛?”
戚碧树浑身血透,脸色煞白,十分勉强才能睁开眼睛:“师父,不痛。”
可他声音和他人样,轻飘飘,像是下秒就会消失。
容完心脏仿佛被只手攥紧,疼得说不出话来。戚碧树从出生到现在,没过过天好日子,不是被欺负就是受伤,自己本以为可以照顾好他,可却没想到……早知如此,便不会带他进来,如果今日真让他交代在这里话,全是自己过错……
不,不行,定有什办法从螣蛇识海中逃出去。
容完匆忙将戚碧树胸前衣服缠裹番,并将怀里丹药倒出来,有疗伤作用股脑掰开戚碧树嘴巴倒进去:“咽下去。”
两侧空气疾驰而过,树梢打在二人身上抽出血痕,不过此时已分心乏术,无力去管。
戚碧树呛出口血来,咽下丹药,勉强恢复神智,视线落在师父脸上,瞳孔猛然震震——师父白衣上全是血,那血不止是自己,还有源源不断从师父后背上渗出来。
他心中急:“师父,你受伤?”
容完自然能感觉背后刺痛感不断传来,但此时哪里顾得上:“没有大碍。”
这叫做没有大碍——?分明受重伤,嘴角还有血迹!
更何况,师父在戚碧树心中向站在不可企及高度,无论是修为,还是仙人之姿,现在却因为自己落至狼狈境地,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渗出汗水,发丝粘连在起。戚碧树怔怔看着,忍不住攥紧容完胸襟衣裳,眼眶通红。
“师父,真是白虎之子?”
容完道:“是,只是螣蛇说话半真半假,你不要受他挑拨。”
戚碧树道:“师父,怪不得从小到大蓬莱宗那群老头子都对非打即骂,待如同仇人,原来他们真是仇人。他们这样对,封印灵根,恐怕也是因为所谓神骨。今日有螣蛇来夺取神骨,即便侥幸逃过,明天也有他人来夺……”
容完心中涩,对他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要知道,这都不是你错。”
戚碧树摇摇头,他不知道为什自己生来便会这样,自己这条命也太糟糕,不知活着做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人,和他沾上关系人,不是憎恶他,就是被他连累。
后者譬如师父,要是直护着他,只会后患无穷。
他上飞羽山之前,没有过天安生日子,所有温情记忆都是师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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