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谁啊，傻子。”
裴景：“”
赵又晴说：“你那朋友和你
样是修士吗？”
裴景点头。
赵又晴顿
顿，修长
手指从旁边洞壁上扣点漆黑土，然后借着烛光，对着石桌慢慢画起来：“忠廉村每隔十几天就会进来些活人，这些人下场有两种，种是被直接吸干魂魄当作奴隶，另种则会被养在缸里。”
“缸？”
“每家每户都有缸，养个几年后拿出来分食，鬼吗，总是有点特殊癖好。”
赵又晴对这种事已经麻木。
在这昏天暗地全是恶鬼地方，她能精神正常活到现在，裴景觉得也是不容易。
裴景道：“那
朋友是被养在缸里？”
赵又晴道：“修士体质特殊，大概吧。这个村缸邪门很，是没碰过任何口缸。你要去找你朋友还是得小心谨慎。”
裴景觉得她还真是清奇，“你在这里，是不是都是闭门不出。”
赵又晴：“”
裴景：“见古书上写着，忠廉村全村毁于场泥石。你说不是这座村人，又不像后来被拉进来活人，猜，你应该当时就在这片林子，被泥石祸及跟他们起死吧——”下结论：“可真倒霉。”
赵又晴：“”不想说话。
裴景有点心疼她：“你要不要和起出去。”
赵又晴兴致很低：“出去干什
？死都死，把这当阴曹地府，得过且过吧。”
裴景：“有朋友可以超度你，帮你入轮回，重新转世。”
赵又晴低头，眉眼在灯火阴影里，苦笑：“不。执念未消，还入不轮回。”
裴景乖乖闭嘴。
赵又晴：“你去找你朋友，等今夜过后吧。每三年这个时候，忠廉村所有人都会聚在起，你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裴景明知故问：“他们在干什？”
赵又晴讽刺笑：“在传承，传承生死。每三年这个时候就和人间有通道，活人进来，死人出去——出去后继续在人间为恶，时不时丢进来新活人当奴隶食物。”
她十分厌烦：“你刚刚看到，就是又有人被丢进来。这里是死界，棺材却通阴阳，这村子在地底，上面说是天，其实是土。把活人装进棺材埋进来，就会有抬棺人去接。四百年，直这样。”
裴景算是明白状元村那些出去进士，为什都与村子再无瓜葛。进庙时还是人，出去后就变厉鬼，入朝为官，也是方毒瘤。
赵又晴淡淡道：“在这里鬼比人尊贵。说来可笑，村名叫忠廉，养出群人，却都丧尽天良。你看到那些活死人，在这里都是畜生，打骂随意，饿还可以生吃。”
裴景唏嘘：“这世界还真是颠倒。”
赵又晴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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