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继续。”
阿茹哥哥坐在旁边椅子上,沾水在桌上画画。
裴景问道“这是在做什。”
天还没亮,终有烛火照明,烟缓缓升起,映在布满沟壑村长脸上,有几分历经世事麻木。“祈福日是文曲星出来日子,叫她先拜拜,惹恼神明就该受罚,不然到时候后果更惨。”
裴景细细观察他表情,又看看阿茹,小姑娘很乖巧,不喊疼,都不知道跪多久。
“神都是积功德,惩罚次已经够,没必要这样吧。”
村长道“你不是想去看看祈福是怎样吗,面具给你准备好,跟走吧,让她在这里跪着。”
裴景“”
出门前裴景往后看眼,阿茹跪在地上磕头,她哥哥在旁边用水画画,像个小孩子样。神情呆滞,唇角绷紧,却在烟雾缭绕里,显现出种冷漠和残忍。
天光欲晓,山林深处雾很重。
村长惯例用拐杖边走边探,裴景在后面细细打量着面具,青面獠牙,像是恶鬼样。摸在手里,冰凉粗糙。
“你就这混进去吧。”
裴景“记得第天你可是还想着把们驱逐。”
村长道“做做样子而已,你不是还要借文曲星力量治好阿茹眼睛吗。”
裴景愣愣,笑起来“也是,虽然拖这久,但你要相信。”
村长回看他眼,然后转过来“希望你不要让失望。”声音很沉,敲击在人心头。
走在田间,村拐杖个洞个洞,插在泥地上。
裴景笑道“村长你有什嘱咐就尽管拜托,虽然不定做到,但是吧,说出来总是有个依靠。”
村长皮笑肉不笑“是吗。”
他也不打算隐瞒。
声音沙哑“从阿茹出事后,就直被睡好过,总是胡思乱想。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身为阿茹爷爷不可能不清楚,她和她哥哥两个自小关系就好,甚至心有灵犀。能让她半夜不听话跑出去见哥哥只会是她哥哥,出事啊。”
裴景认真听着。
“在这村里活几十年,祖上也出过两三个叔伯被文曲星选中,选中之后,出去便再也没有消息。死前回来,只有三四十岁。村里人都说正常,因为状元庙里文曲星看起来就很虚弱,读书人荣华富贵享尽,命短点又如何呢。老人反而清醒什读书人命短,那荣华富贵是不是真都还不定。”
裴景不由想起云中城那位掌柜,跟他们介绍状元村时,也说过,越老越觉得那文曲星长得邪门对于邪灵之事,往往孩童和老人看清晰,大概也算是某种意义上返璞归真,半步入土,尘归尘,土归土。怎样来,怎样走。
村长慢慢说“留下你,不光是因为阿茹,能治好阿茹病,且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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