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抬头，望向他，雪衣墨发、清姿无双。他神色平静，轻描淡写道：“承影长老，离开之前，回答
个问题。”
承影现在听到他
声音就觉得后背生寒：“你要问什
？”
谢识衣道：“你们为什会出现在这里，让殷无妄来答。”他声音都很淡，却跟料峭寒风般，堵住所有人退路。
殷无妄听到这话，在承影背后瞬间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他和谢应同辈，可彼此之间天差地别。
谢应身份、修为、权力，让他们注定不可能有过多交涉。他甚至，有些恐惧和谢应打交道。
承影往前步，把殷无妄护在身后，脸色扭曲：“凭什要们少宗主来回答！谢应，你别欺人太甚——唔！”
承影突然瞳孔紧缩闷哼声，吐出口血直接跪
下来。他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抬头去看谢应。可嘴里全部话，都在对上谢应那双深黑眼眸时止住。
谢识衣眼眸深处似乎有幽紫寒光，说道：“说话不喜欢重复两遍。”
承影牙齿咬得咯咯响，眦目欲裂，眼里全是血红之色。
他原以为来回春派，撞上忘情宗天枢和衡白就已经是倒大霉，没想到真正噩梦全在后面。
笼罩整个上重天噩梦！
“长老，来吧。”
殷无妄握紧拳头，从后面站出来，哑声说。他身上本来就还有很多伤，脸色发白唇也干裂，眉心红菱是殷家人标志，成为脸上唯抹血色。
殷无妄深呼口气：“……是为机缘来。”
谢识衣没说话。
殷无妄知道，他不可能骗得过谢应。也是在这时，殷无妄才后知后觉懂得，为什他娘除地点在回春派之外什都不肯告诉他，连人也不叫他带过来。或许就是害怕现在这幕吧。
上重天错综复杂权势中心，这群人博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而他根本上不棋盘。
他涩声道：“娘告诉这里会有个秘境，从南泽州过来，就是为寻它。其余，什都不知道。真什都不知道。娘什都没告诉。”
承影性格乖张，护短至极，他看殷无妄背影只觉得呕血，充满戾气眼珠子转，大掌伸，把旁边瑟瑟发抖个流光宗弟子直接扔出去。
“你去说！”承影厉声，咬牙切齿道：“你去说！你去跟仙盟盟主好好说清楚，们为什出现在这里！”
弟子被承影直接摔过来，跪倒在谢应面前，肺腑还在涌血、已经惊若寒蝉地跪下来，泪如雨下：“仙尊，仙尊饶命，仙尊饶命。”
谢识衣垂眸看他，神情自若，轻声：“嗯，你来继续。”
没有丝同情，也没有丝犹豫。
承影狠在表面，而谢识衣狠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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