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长队伍后面。
他前面是两位妇女。
互相寒暄过后,望着前方长长人,人笑道:“每年这个时候,总是最难排到。”
另人接道:“是,听家里老人说起来,千年前人还要多。”
“可那时人多,凤凰神殿内殿也还没有被封锁啊。容得下数千人呢。”
妇女愣愣,也点头:“这说也有道理。”
谢柯挑眉,心中有些思量。
等约有个时辰,他顺着人流入宫殿内。
入宫殿,紫木高悬,香烟袅袅。
隔着人头重重,他第眼望见还是正对门口,墙壁上夺目璀璨凤凰浮雕。赤目流转光波,映照隔世千年尊荣。
他被后面人推攘着,后面妙龄女子忍不住,轻声道:“公子,您别愣着呀,后面还有很多人呢。”
谢柯没理她,径直往前走,在所有人跪拜阶前也不停下。
静跪蒲团之上人愣住,抬起头来,只看到少年角黑色衣袍。
内殿就在这道墙后面,赤色双眸是机关,千年前,这个时节,凤凰眼会自动熄灭,打开内殿。
只是现在,留给世人只有这扇冰冷墙壁。
还是不同。
曾见他座下青灯长存,三千琉璃尽浮空中。
曾见他眸下红莲花开,廿载长恨尽归尘土。
如今,纵使人声鼎沸、此处华彩,也依旧风声寂寥,万物空濛。
他想用手去触摸那双赤色眼,看看能不能打开内殿。
神殿内所有人都抬起头,被眼前少年大胆举动吓住。
老人气得脸色通红,唇焦口燥。
“你快下来!”
“你在干什!”
“这是对神大不敬。”
断断续续众人反应过来,骂声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不敢往前,怕踏入神禁地,便直怒斥他,要他滚下来。
“这人在干什啊,不要命吗。”
“就是。年纪轻轻怎就疯呢。”
最后,所有声音在他耳边都归于无声。
靠近凤凰浮雕最后层台阶,谢柯停下。
黑衣少年面色苍白如雪,间气质凛冽,黑眸里戾气涌动、被压抑在另种情绪里。
他唇角勾起笑意,有种少年心性顽劣。
你会生气?
让再次靠近你。
在犯下那深罪过之后。
你会生气?
重生之后,次两次百次千次,告诉自己要释怀前世,可真正站到这个地方,却发现,所有理智分析崩离。
他原来,直,都不曾释怀。
你会生气?
大概是会生气吧。
可那又怎样呢。
你渡成魔。
既已成魔,何惧渎神之罪。
谢柯抬脚,就要踏上最后步,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察觉到道视线从背后传来,眼眸缩,他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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