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手里握着刀。
刀锋锐利,映着月色寒光。
她失笑:“太明显。满林银丝都可以是眼,你出来,就看到这把刀。”
“这大意,你怎可能杀得呢。”
琼初抿唇。
红衣女子眼睛认真描摹她容颜,似乎要深深记入心中。
“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好好看过你。”
“真不是个合格娘。”
她握住她手,那把刀子朝上,笑意散漫:“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还是愿意出来,因为想赌把,如果真是那个负心汉,那今夜就与他同归于尽。如果不是,能算计成这样,大概也只有你,出来见你面,也是好。”
她把刀子对上自己胸口:“欠你那多,娘总该为你做些事。”
“你想杀。”
她笑弯眼。
“好呀,姑娘。”
琼初脸色惨白,刀子寸寸进入胸膛,渗出血,将本就是红色衣衫染黑。
琼素衣,她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呢。当初自断修为时就斩断切。
现在唯记得她名字,大概,只有她女儿。
到头,真到头。
她慢慢闭上眼,随着她生命逝去,满林银丝也都点点消散,化成星灰。
鲜血流到手上,星灰落满身。
“不。”
琼初怔愣地看着眼前切。
好呀,姑娘。
这是她想要结局,但是却没有她想象中那种解气。
琼初沉默地推开眼前尸体,站起身来,自言自语:“你这是在干什,觉得会很感动,笑死人,你自己送上门来,不用亲自动手,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用袖子擦擦手上血:“你知道王卿文到底是个什样人,他最后谁也没救,他嫌他表妹碍事,把她丢在那个拐角地方,个人跑。”
“你看你掏心掏肺给是什人。”
“真笑死人。”
赤阳宫名弟子愣愣看着眼前发生切,时离不清思绪,最后呆呆问道:“她这是哭。”
这话随着风传到琼初耳边,琼初整个人失魂样,随口说句:“瞎说。”
弟子挠头:可是,你真哭啊。
素女宗琼晏也脸色不对,看着那死去红衣女子,心中海浪滔天。刚刚没人敢说话,现在几个素女宗弟子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人,是琼初娘?”
“啊,是扶风长老。”
之后就是漫长沉默。
随后,不知道是谁开口,说句:“记得,很多年前,扶风长老也曾盛名时呢。”
沈云顾半蹲下身,手指捻起抹星灰,浅色眸中没任何情感:“她果然,以血养蚕。”
谢柯道:“那十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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