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什么反应。周琰有些急了,又问了一次:“骆浮屠,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么?这里疼不疼?”
骆浮屠轻声喘息着,睁着眼睛盯住周琰的脸,随后他的嘴巴微微张合,好像想说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琰急忙低下头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唇:“你说什么?”
“吧唧”
周琰忽然愣住——他没等到骆浮屠说任何话,却被他一口亲在了脸上,把他亲得有点懵。后者发出一声得逞的轻笑声:“我说,不疼。”
“……”这个混蛋。
周琰猛地抬起头,气愤道:“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正经点!”
——听他说话的声音,看来是死不了了。
骆浮屠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着,而且他的脸色是骗不了人的,总之不像没事人。不过他自己不太在乎,只盯着周琰勾起唇角:“你担心我会死?”
“你受伤怎么说也有我一半的原因,我怕你死了,最后这条罪孽要算在我身上。”
骆浮屠朝他挑挑眉:“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你放心,就算我死掉,也不会在佛祖面前说你的坏话。”
周琰几乎想翻白眼:“少给自己抬咖,你见得到佛祖吗?”
骆浮屠看着他笑了笑,似乎没什么精力跟他斗嘴,周琰也沉默下来——他跟个重伤的病人一般见识做什么。周琰便换了块毛巾,再次在热水里面洗干净,塞进骆浮屠手里:“自己擦擦手。”
骆浮屠只张着手托着那块毛巾,并没有动弹:“我的左手现在动不了。”
周琰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皱眉道:“莫非伤到了筋骨?”
骆浮屠摇头:“只是疼而已,伤口痊愈就没事了。”
周琰没给他做检查,也不好下结论,只好拿起毛巾帮他擦手。骆浮屠全程不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周琰,两道视线变成黏在他身上的可变线段,只作长短变化,两个端点动也不动。这若放在平时,周琰可能早就骂人,今天却没说话,只当没看到。
只是他盯得久了,周琰总觉得他想说什么话,可是他又不说,就十分别扭。于是忍不住道:“你不累么?累就闭上眼睛休息。”
他正在帮骆浮屠绑绷带,骆浮屠不能动,只能周琰动,给他缠肩膀的时候周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骆浮屠看着他笑道:“不累,饿了。”
周琰把绷带打了个结:“我让厨房炖了鸡汤,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周琰刚要起身,却被骆浮屠一把拉回去:“不行,我现在这么虚弱,你要看着我,你一旦走开我死掉怎么办。”
“……”
周琰无语地看着他:“可是你不是饿了吗?”
——而且他完全不像虚弱得随时会死的样子。
骆浮屠微微抬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