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极度虚弱,双眸紧闭,被松绑后撑不住身体,向前倒去。
舒年使出吃奶劲儿扶住他,又割个壮汉纸人,叫纸人背上少年,并在纸人脖子上缠绕红线,自己牵着纸人。
舒年牵着纸人路逃跑,逃到后来,贫民窟中所有人全部变成黑色鬼影,张牙舞爪地追在他们身后,拼命地要少年留。
“轰隆——”
地动山摇,整个贫民窟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圈圈,四面八方地阻止着他们,好在舒年熟悉地形,都被他有惊无险地躲过去。
几乎是后背紧贴着飞溅瓦砾,舒年终于带着少年逃出贫民窟。刚好他力气耗尽,纸人变回原形,少年无力地倒在地上。
舒年累得要命,坐来口喘气。好在过程虽狼狈,但是人救出来,他很高兴。
这是他救第个人呢,师父知他成功,会不会夸奖他?
舒年心里美滋滋,等待着梦境结束,可等很久,他始终不见梦结束迹象,目光不由落在少年身上,难要等他醒来才算数吗?
离贫民窟不远地方就是条河,舒年休息够,撕块布料,将它在河中浸湿,回来为少年点点擦去脸上血和污迹。
突他手被捉住,少年睁冷漠无神睛,片刻后,他看清舒年脸,中死寂缓缓退去,蓦地将舒年抱进怀里。
他浑身发抖,抱得极紧,那虚弱,力气却得惊人,舒年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放吧。”
少年沉默不语,闭上睛,面容毫无血色。他不肯放手,舒年实在难受,努力将他推,却没到这个举动子惹得少年湿梢。
“……别。”
他声音沙哑,近乎哀求,指尖卑微地牵住舒年衣角,中有泪落:“别。”
“……不,只是坐着。”
看他哭,舒年有点慌,见泪,他就觉得好似真是自己做错,连忙握住少年手:“这样行吗?”
“离你……再近些。”
少年神像是裂痕蔓延玻璃,痛楚而脆弱,触即碎。
他是溺水之人,在窒息苦痛中不断沉没坠,即将死去,唯有舒年救他,也真救他,他怎可放手?
就算是铁石心肠人也会被他目光打动,舒年又哪里说得出拒绝话。
他动张短短胳膊,语气软软地说:“那你轻点抱,好不好?”
“好。”
少年低声回答,小心翼翼地拥抱住舒年,动作轻柔羽毛。
可他圈住舒年双手却攥得极紧,指甲陷入皮肉,渗出血珠。他在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弄疼舒年。
“别难过。”
更年幼,舒年却抚摸起少年头发,安慰着他:“也不要再害怕,他们都赶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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