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畜!贱畜!这是你们自找!这是你们自找!”
他双目赤红骤然大吼起来。
“把他们都给杀!”
“都给杀!县令大人说遇到妖化鲛人可以直接杀掉!这村子都是鲛妖!这村子都是妖!把他们都给杀!”
统领声嘶力竭。他后面士兵不敢抗令,齐声应“是”,黑压压群人瞬间拿着武器涌上来。
“不,官爷!不要——”村长脸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苍白,他往前走,但走太急拐杖被石头绊住,活生生摔倒在地上。
统领气急败坏地叫人给自己止血,已经痛得神经抽搐,可是恨意支撑着躯壳,他非要亲眼看着这村人下地狱!
“放火!给们把这个村子也烧!晦气!格他娘老子真晦气!”
“爷爷。”
灵犀扑过去,死死握住老人手。老人被踹倒在地上又吐口鲜血,眼里凶恶却没有散分毫,奈何死期将近再也没有力气。
夏青闭下眼,又睁开,走过去扶起村长。
火光月色照着少年冷静又漆黑眼。夏青字句说:“村长,能把他们赶出来。”
村长手在颤抖,听到他话下子咧开嘴,发黑血液从牙缝中涌出。
他神色是浓得化不开悲伤,似哭似笑,轻声说:“赶出去。然后呢。这十六州大陆,鲛人哪里都是死路条。”
村长苍老眼里满是麻木,眼眸干枯流不出泪水。
“这村子那多老人和小孩,年轻人可以逃,小孩子呢……”
“他们是朝廷人,杀他们,就是和整个楚国朝廷作对。”
老人说:“他们人多啊,谁都逃不走。”
夏青觉得叶边缘过于锋利,点点在隔着他掌心,他问:“逃不走就在这里等死吗。”
士兵围上来时候。村民们已经被刀枪剑戟逼得作鸟兽散,瞬间尖叫和逃亡响彻黑夜。
村长俯身又剧烈地咳嗽几声,他眼眸盯着某处着火地方,干裂唇喃喃自语说:“鲛人族,现在不就是在等死吗……当年背弃神明,妄想上岸,如今全是报应。”
又是这句话。
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夏青不再理他。
站起身来,看着四处燃起火,看着惊慌逃窜人。
他静静道:“你们都没有轮回,哪里来报应呢。”
“你又是谁?”统领被恨蒙蔽双眼,落到夏青身上时骤然缩。
旁边士兵道:“他这好像是个人?!”
统领:“人?!你是人为什要和鲛族孽畜呆在起!算!跟畜生呆在起也不是什好东西!杀!都给杀!”
夏青没有理他们。
个怀孕妇人被士兵抓住,捂着肚
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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