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都没
。
夜之间从众星捧月万千宠爱
小皇子，沦为任人宰割肆意践踏小太监。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个可以相信人，也没有个愿意关心他人。
他什都没有。
卫流光今天看着娇蛮任性卫念笙，不由自主想，那个小少年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肆意张扬，无忧无虑。
这想他就更心痛。
卫十六娘说话算话，似乎也认真思考会儿，才慢慢道：“
们是堂兄妹，要是什都没，你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吧。”
“你在陵光横行霸道那久，不知道有多少仇人，估计落魄后上门寻仇人多得很，加上现在还看上陛下人，好惨啊卫六。天天挨打，还要为情所伤。”
“……”
卫流光气得无语：“……是问你没人宠会怎样！不是！”
卫十六娘也被他气得无语：“能怎样啊！没人宠就没人宠呗！还能上赶着找人过来吗？！没人宠就自己找乐子啊。”
卫十六娘冷静下来：“所以如果真有那天，绝对每天苦着脸坐门口给顾郎召完小妾后，就搬凳子到你那里去嗑瓜子看笑话。”
说着，她还给卫六演示下，把瓜子咬得清清脆脆。
“哦，像这样。”
卫流光：“………………”
他是想从卫念笙嘴里得出“那应该是很惨吧”“可能就不活”之类答案，然后确信自己脑补，更加心疼那个小少年。
结果卫念笙这人答得什玩意儿！！！
“滚滚滚，看着你就来气。”他把人赶走。
卫念笙嘻嘻笑，抱着瓜子溜，下亭外石阶时，裙裾上绣着细细花泛着金光，华灿富贵。她步伐顿，忽然又笑着回过头来：“不过六哥，顾郎说要跟生世双人，所以辈子都没那惨机会。”
卫流光面沉如水。
她在卫六要把折扇丢过来前，马上乖巧地开口：“当然，说这话也不是为激你，陛下女人你还是别肖想。听说太后娘娘为陛下择妃，决定在三日后陵光城举办灯宴，到时候紫陌大街人山人海，你可以去另寻佳人。”
卫流光手指不由自主攥紧折扇，而后低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不受控制心脏跳动感觉，他声音很轻，散在风中：“不，这次和以前都不样。”
卫十六娘被他这副情种样子膈应得够呛，嗑颗瓜子翻白眼：“没事，等大伯知道，就和以前样。”
和以前样，以你跪在宗祠痛哭流涕认错为结尾。
在老国公面前，她堂哥就是个毛还没长全小屁孩。
卫流光：“……”
他想反驳，但确实。
听卫念笙说他爹，他脑袋里就啥也不敢想，心疼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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