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鲛人犯事被贬入冷宫。那个鲛人名叫瑶珂,你是不是瑶珂孩子?”
楼观雪脸色苍白,惶恐不安:“……嗯。”
燕兰渝顿顿,问:“你叫什名字。”
楼观雪手指局促地卷着衣服,颤抖:“楼……观雪。”
燕兰渝嗤笑:“楼?”她语气嘲讽,话没说完,但是个人都能懂她意思——就你也配姓楼?
燕兰渝鲜红指甲刮下兔子耳朵,突然恶意浮现眼中,唇角笑意加深:“这个名字不好听,给你取个小名怎样。”
楼观雪安静抬头,皮肤白到透明,眼神脆弱又迷茫。
他若想伪装,能把个怯懦自卑五岁小孩演得出神入化。
燕兰渝满意地笑,弯下身,说话如毒蛇吐信:“本宫幼时曾听过句诗,叫贫贱人弃焉,富贵骄人耳,你小名就叫贱人吧,怎样?”小名就叫贱人吧,怎样?
“噗嗤”她背后干宫女太监笑出声,乌泱泱站在起,视线嘲弄、审视、戏谑,跟炬火样烧灼在楼观雪身上,仿佛要把这个小殿下剥皮拆骨、骄傲踩碎脚底才算快乐。
夏青想打人,但他知道燕兰渝不是他能动,他激怒她、那所有报复会回到楼观雪身上。
夏青顿时又急又担忧地看向楼观雪。
此时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在看楼观雪。
他们满怀恶意,等着看他脸上露出屈辱、愤恨表情,或者看他赤红双眼狼狈不堪。
只是没有。
楼观雪沉默会儿,随后点点笑起来,他小时候生精致可爱,笑起来时就又甜又乖。甜得让人心颤。他抬起头,睫毛颤得像蛛网挣扎蝴蝶,眼中满是不谙尘世天真:“贱人吗,真好听,谢谢娘娘。”声音也懵懂纯粹,仿佛真是很喜欢这个小名。
燕兰渝没得到想要反应,下子觉得索然无味,抱着她兔子转身走。
群宫人也是觉得没意思。
夏青握紧拳头,等燕兰渝走出冷宫门后,才去跟楼观雪说:“你别理她。”
楼观雪冷若冰霜道:“没打算理她。”
夏青盯着小孩雪白脸,想想干巴巴说:“哦,可是还是想安慰你,别难过,你长大后会很厉害。”
楼观雪微笑,不是刚才那种装出甜,是符合他性子冰冷讥讽。
他问:“你知道你出现,让最开心件事是什吗。”
夏青想想,慢吞吞道:“大概是出现让知道你居然真活到长大吧。”夏青又道:“你跟次又次对话,是不是也是次又次确定自己未来真活下去?”
楼观雪不说话,漆黑眼眸深冷看着他,很久之后转身去干活,留下句嘀咕:“还不算太蠢。”
夏青倒也没生气,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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