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观雪冷冷回视她。
“啪”灯笼滚到墙角下。
瑶珂突然松开手里灯笼,她猛地掐住楼观雪下巴,银蓝眼虹膜处泛起寒光,如凝聚泪。另只手拿起手里糖葫芦,尖锐签直直刺向楼观雪咽喉。
楼观雪骤然瞪大眼,却被强摁着下巴,动弹不得。
瑶珂像是疯般,拼命把糖葫芦往他嘴里塞,喃喃问:“糖葫芦好吃吗?”
鲜血从楼观雪嘴边涌出来,他想合上牙,可是瑶珂力气大惊人。
夏青人都傻,想去拦住那个疯女人,却发现这是自己走不进回忆。他只能以个旁人视角,看着瑶珂狠狠刺好几下,然后松手,糖葫芦滚下来,签上全是血。
楼观雪在她放手后,半跪撑在地上,喉间全是血,不停干呕。
瑶珂尘不染站在寒月下,看着自己儿子狼狈样子。她恍恍惚惚,泪水从眼角落下,成莹白珍珠,颗颗到楼观雪脚下
“你怎能有这些肮脏欲望呢,你怎能是人类呢……你是孩子啊。”
她似乎又从魔怔中走出,猛然惊醒。
“阿雪。”
悔恨、迷茫、心疼悉数在眼中,眼眶泛红,她往前走步。
但是男孩避她如毒蛇猛兽。
瑶珂失神站在原地,风卷着她衣裙。
楼观雪看都没看她眼,扶着墙跌跌撞撞离开。
“阿雪!”瑶珂骤然脸色苍白,眼睛红得能滴出血,狼狈地向前跑来。
楼观雪痛得神志不清,被杂草绊住,手臂蹭出道血痕。
“对不起,阿雪,对不起。”
她在后面跟上,慌乱无措,泪流满面。
楼观雪手臂火辣辣痛,喉咙全是腥腻血,他扯唇,冰冷讽刺地笑下。
“楼观雪?!”夏青终于能动,赶紧跑过来,蹲下身,抓住他布满伤疤手。
夏青扶起他,焦急说:“带你走。”
楼观雪:“不用。”他声音哑得厉害。
夏青:“那总得先躲开这个疯女人吧。”
楼观雪漠然说:“她追不多久。”说完,又抬头看眼冷宫高高墙:“带上去。”
“啊?”夏青摸不着头脑,带还是乖乖地扶着楼观雪,让他踩着自己肩膀先上树,再跳到墙上。
“阿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瑶珂声音痛苦而绝望,她生无爱无恨高坐云端,所有泪似乎都给自己孩子。
纯鲛泪堪比心头血,是不能多流。
瑶珂没走两步,视野便是片模糊,茫茫如海雾看不清路,但她并不在在意这些,只是扶着墙,哀切又焦急地寻找着,再流出来已经不是泪是血,淌过苍白绝色脸,像凋零花。
“阿雪,阿雪……”
夏青就看着这个女人被荒草所绊、被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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