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身上点力气都没呢,越发将自身重量朝身前少年靠过去,说出话都带着哭腔:“哥,会不会死?”
盛珉鸥大概觉得是烧糊涂,架着将丢到沙发上,再是拿起客厅电话拨通个号码。
几声之后,对面接起,盛珉鸥声音带上明显忧心,表情却完全分离开来,平静地犹如被大雪冰封湖面,不见丝波澜。
“妈,阿枫好像病,现在打算带他去看病,您下班后直接来医院吧。”
妈焦急地询问他要不要紧,严不严重,他回答,又让她不要着急,说自己会处理好。
挂电话,盛珉鸥先进自己屋换衣服,又去房间拿厚外套给穿上。
拿上钥匙,他往门口走去,并没有要搀扶意思。
走两步,捂着胃蹲到地上,步也走不动。他见没有跟上,调转方向又回到面前。
“走不动?”
抬起头,眼含泪花,对着他吸吸鼻子:“嗯。”
他蹙蹙眉,脸上几乎要现出“麻烦”两字,咬着唇,眼泪在眼眶摇摇欲坠。
忽然,盛珉鸥在面前蹲下身。
愣,就听他说:“上来,背你。”
毫不夸张地说,那刻脑海里跳出行字,那行字写着——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孩子像块宝。
眨眨眼,眨去即将溢出眼眶泪水,七手八脚爬到他背上。
盛珉鸥花些功夫站起身,随后背着出门。
雨雪天道路湿滑,车很难叫,们家附近那条路又比较偏,盛珉鸥在路边站会儿,见没车来,只好往前面路口碰碰运气。
“哥……胃疼……”缩在他背上,带毛边羽绒帽遮住头脸,形成个十分安全又温暖狭小空间。
盛珉鸥可能被帽子上毛毛弄得有些痒,偏偏头。
“到医院就不疼。”
对絮絮叨叨、翻来覆去那两句撒娇,他总是采取无视态度,但有时被问得烦,也会选择回下。
雪下得好大,成片落在他发顶,甚至落在他浓黑睫毛上。他眨眼,又都融化成水沿着眼角滑落,和鬓边汗水混做块。
替他用手背擦擦,忍不住问:“……哥,会不会死?”
平时其实不是那怕死人,但可能那会儿年纪小又因为生病十分虚弱,总是会想比较多,也显得很莫名其妙。
盛珉鸥没有回答问题,步步缓慢地走在雪地上,不时观察来往有没有空车经过。
“哥,难受……觉得自己要死……”
盛珉鸥将往上托托,气息不稳道:“不会。”每说个字,他嘴里就会冒出股白雾。
远处有辆亮着绿牌车缓缓驶来,盛珉鸥忙上前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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