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声,眼中却没有点笑意。
“杀父母与族人除魔修,还有李纭机和淳秦。他们与魔修勾结,杀人取丹,以求长生。”
顾悬砚语调不高,说话却宛如惊雷,李旬机率先变脸色,厉声道:“不可能!”
顾悬砚却不管众人神色,继续道:“李纭机死后房内魔气四散,淳秦身上有魔修传讯所用骨哨,都是因为他们早已入魔——当然,如今死无对证,诸位都可当做在胡说。”
顾悬砚弯弯嘴角,露出点笑意。
“反正他们俩都被杀。”
众人脸上都是脸错愕,不知是惊讶于顾悬砚如此曲折身世,还是震惊于道修之中两位德高望重尊者竟然有屠人满门嫌疑。
李旬机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却不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
良久沉默之后,悟大师上前步,长念声佛号。
“阿弥陀佛,以杀止恶终究不是善解。”
顾悬砚温声道:“方丈说得是,昔日也以为善恶有报。可惜天道不闻,神佛不渡,那便只有自己动手。”
悟长叹口气,事关前尘因果,他不便再劝说,转而道:“敢问本寺舍利子是否在顾施主处?”
这话说得婉转,也是顾悬砚理亏在先,他也抬手回个礼,语气温和不少。
“不错。舍利确实是拿走,取其中灵息修魔。”
“为秦施主?”
顾悬砚笑笑,并未答话。钟衍开口道:“拿走贵寺舍利是师弟不对,却是为救不得已而为之,归根到底是错,若是大师有何不满,可以冲来。”
钟衍个出窍境弟子,居然对不空禅院方丈说出这样话,在旁人看来犹如螳臂当车。但钟衍说得很认真,既不是狂妄自大,也非不自量力。
他只是想替顾悬砚承担些,哪怕眼前人境界比他高出不少,哪怕他绝无点胜算。
顾悬砚听懂,转头看向钟衍,眼神中噙着笑意。
悟大师摇摇头:“缘起即灭,缘生已空。爱恨情仇之相皆为虚妄,两位施主又何必执着呢?”
钟衍闻言抬眼看向悟,面色平静无波,朗声道:“这人庸俗得很,听不明白大师佛偈。只知道既然喜欢他,此生便定要和他在起。”
如果不是此时场景,顾悬砚大概会亲亲钟衍,但此刻顾悬砚只是弯弯嘴角,缓声道:“贵寺舍利是所窃,己承担。待会若是动起手来,可先受大师掌。”
众人皆是惊。
悟大师已入佛家莲台境界,犹如道修大乘境界,顾悬砚与他对打还有胜算,但若是毫不抵抗受他掌,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钟衍也未曾料到他会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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