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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名正言顺、镇压逆贼之举,宿怀璟大概使些手段让盛绪炎以为他二儿子还是心向着他,但等这场“勤王”之战打完,天下就该物归原主。
流云听完容棠话,嘴巴张张,最后却又言不发地默默低下头:“三十万。”
容棠看得好笑,放心,问:“能送出去吗?”
流云先下意识点头,然后才问:“主子是要回永安巷吗?”
“你别这样喊。”容棠道,“叫世子或者少爷就行。”
他想想,手里那团云还无生息地摊着,容棠又瞥眼皇宫火光最亮地方,道:“去问天塔。”
还是不给宿小七添乱好,等事成之后再去找他算账。
流云不太理解他决定,但本能服从,先安排人给宿怀璟送口信,才带着他秘密出宫。
容棠看着他系列动作,再见他跟进自家后花园样沿着宫内各个小道熟练地走,忍不住腹诽,宿怀璟没有哪天趁着半夜直接潜进宫中杀盛绪炎,都算得上是真君子。
也太能忍。
但腹诽归腹诽,该赶路他点没拖沓。
比起那年年关,盛承星和夏经义那次上不台面谋反,容棠这次出宫就被漫天火光晃眼。
大军身穿盔甲,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虞京街道上,严阵以待,只等声令下便会冲进皇宫‘勤王’。
容棠挑下眉,坐上马车朝问天塔行去。
不同于宫里宫外蓄势待发,这座佛塔悠然地不像位于虞京,反倒像是在山顶伫立陀兰寺。
最底层门开着,两边点燃长明灯,小沙弥瞧见人来,迎上前微微含笑念声佛号,便道:“师叔让领施主上去。”
容棠再次听到这话,只觉得慧缅大概是这世间座真佛。
他笑笑,轻声道谢,便跟着人踏上台阶。
路向上,沙弥不曾有半分停歇,直到上第六层,他才拱手,指向通往顶层楼梯,道:“师叔就在楼上,请施主抬步。”
容棠再度致谢,步步向那扇常年落锁,非国丧不开门楼层走去。
并没有世人猜测诡谲神秘,不过间空旷阁楼,四周栏杆围起,中间口青铜制钟,悬于空中,古朴又肃穆,四周铺着可席地而坐竹席以及几只蒲团。
楼阁有风,自四面袭来,抬目远眺,虞京景象尽览于眼下。
容棠刚走进去,栏杆边坐着人便抬目望过来。
只眼,那人就笑:“施主是记起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去?”
容棠抬手,指下天。
二者便都心知肚明,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往慧缅方向走去,坐到他对面,自斟自饮倒杯茶水解渴,才道:“大师今夜不诵经?”
慧缅温声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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