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疑惑?”
宿怀璟笑下,摇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福星高照,又有陛下庇护,病症不侵也是应该。”
盛承厉却道:“活十七年,这还是第次有人夸福星高照,多谢中丞大人。”
宿怀璟:“殿下不必自谦。”
朝臣除帝王召见去勤政殿议事外,平常不能在宫内逗留太久,是以宿怀璟说完这句话便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盛承厉跟在他身边,慢腾腾地道:“非是自谦,而是自出生起,就被纸箴言定命格,引父皇嫌恶;后又遭后宫争斗陷害,幼年凄惨;好容易长到十五岁,又频遭事故,引父皇不悦发配皇陵。”
他顿顿,自嘲般笑道:“这生,可能注定亲缘淡薄,遭人陷害罢。”
宿怀璟不着声色地皱皱眉,下意识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话,可盛承厉这路跟着,显然有所意图。
可他沉默两秒,还是说:“殿下方才让慎言,此时便说自己亲缘淡薄吗?”
这是欺君罔上品行怨妒句子,身为皇子,抱怨自己亲缘淡薄,岂非是说帝王不公,薄待他?
盛承厉听出他话里意思,却反问宿怀璟:“宿大人要去父皇面前参本吗?”
“素纸价贵,非是民生天下大事,不必上奏。”
换言之,你不配。
盛承厉被这般折辱,却也不恼,反是笑笑,道:“如此更好,父皇如今日日皆与慧缅大师对坐,谈佛论经、交谈丹药,想来也不愿看到琐事折子,扰他清净。”
宿怀璟脚步微顿,偏过头瞥盛承厉眼,久久未曾说话。
直到快出宫门,宿怀璟与盛承厉分离,才又拱手行个臣礼,道:“谢殿下提醒,还请殿下日后谨言慎行。”
盛承厉还礼道:“中丞大人教诲,学生不敢不不听。也请大人照顾好表兄,莫使他操心忧虑。”
宿怀璟没再出声,走到宫门口上马车,敛眸假寐,手上却刻不停地摩挲着容棠给他腰牌。
烦。
很烦。他不太能理解盛承厉究竟是怎做到,明知棠棠不待见他,还要三不五时地来他们面前刷存在感蹦跶?
话里话外全是自以为是所谓关心和亲昵,脾气再好人听见也不会多开心,况且宿怀璟本身也不是什好脾气主。
他在车厢里靠坐会儿,轻轻呼出口气,拿出纸张写信,琢磨盛承厉方才那些话意思。
不难理解。
其,坦言自己对沐景序有怀疑;其二,表明自己非常关心容棠;其三,也是最重要点,他告诉宿怀璟仁寿帝在炼丹。
古往今来,许多帝王执政到最后,都难逃昏聩迷信,极易被游方术士或假僧人诓骗,寻求长生不老之术,以期永生。
盛绪炎本就是个迷信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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