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璟手上动作顿,没好气地瞥他:“兄长现在愿意听?”
沐景序抬抬眉,笑道:“也不定会听。”
宿怀璟瞬间坐直身子,神色不悦地盯向他。
容棠懵秒,意识到这完全就是哥哥逗弟弟,干脆也不掺和,由他们俩去。
二人对视良久,宿怀璟先败下阵来,颓唐地往后靠,语调恹恹:“没必要辞官。”
沐景序:“哦?那该如何?”
“装病就行。”宿怀璟说,“老皇帝自知道淑妃当年死因之后郁郁寡欢,身子每况愈下,兄长还记得去年秋初,们曾做过场戏吗?”
沐景序:“钦天监言说与陛下命格有互补之处?”
宿怀璟点头:“既然如此,盛绪炎生病,你不大病场,想来也不合适,索性装病告假,休三五个月,就当辞官。”
沐景序愣,他原以为宿怀璟会说出“装个十天半个月”,岂料开口就是三五个月,难说这背后有没有什私心。
但他也不拆穿,而是纵着幼弟,笑着问:“什时候合适?”
宿怀璟深深地看他眼:“明天照常去大理寺上值,与盛承厉接触,后天就开始咳嗽装体力不支,第三天可以直接在朝堂之上晕过去。”
沐景序立刻明白他意思,问:“嫌疑推给盛承厉?”
宿怀璟点头,沐景序思索片刻,皱皱眉,轻轻摇头:“并不保险,金銮殿上昏迷,陛下定会招太医诊断,届时岂不是把脉就能看出来在装病?”
宿怀璟却云淡风轻地说:“自然有不让御医查出来办法。”
沐景序微怔,有瞬间茫然,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看看容棠,到底没有再问,而是点头应下:“好。”
反观容棠,从头到尾都有些懵,直到沐景序点头,他还有些迷茫。
不为别,单纯就是……
这份信任让他感觉不太真实,总有种“背后不会有什诈等着自己吧”既视感。
他开始回忆自己跟沐景序说什,却发现对方其实只得到个信息:盛承厉此行有异,自己担心他会遇害。
他没给出任何个带有直接或间接证据物件,沐景序却毫无防备地相信他。三言两语之间,几人就在这间书房里定下后招,没有点……他曾习以为常勾心斗角和互相猜疑。
直到他们从书房离开,容棠沿着石子路往院外走,望着头顶月亮,还有点虚幻感觉。
宿怀璟半路想起什,让他站在原地等自己会儿,转身折返回书房。
容棠抬头看着月色,良久,轻轻笑出声。
被人背叛惯,骤然被人这信任,他竟开始怀疑真实性,这算不算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无聊死。
他摇摇头,边心内吐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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