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怀璟不解地望向他,但到底句话没说,只是点下头。
四人心思各异,柯鸿雪望着沐景序,脑海中不断闪过容棠之前问自己那句话。
而容棠,顺势进趟系统空间,看着里面两团云雾,低低地溢出声笑。
出来之后,他抬眸望向头顶天空,说不上什情绪地,唇角勾出抹略显讽刺笑意。
……
折花会上与盛承厉有所照面是最寻常不过事。
庆正九年那场宴会,男主在装病,又在背后布局,不适宜抛头露面。
而到庆正十年,前有西南都督张保山贪污军饷案,后有当朝天子偏待,整场折花会上,除宴席主人,当属盛承厉风头最盛。
宿怀璟自然也没有收敛,无论哪世他,这时候都已经快要融入权力中心,御史大夫年迈,御史台快要变成他言堂,仁寿帝对其也颇为信赖,他离复仇只差最后步,不可能不在此多做努力。
所有人都在这年登上历史舞台,而这场折花会便成很多权力纠葛开端。
揽月阁上依旧戏曲咿呀,宿怀璟和沐景序有政客需结交,容棠便跟柯鸿雪起听戏。
等到月色洒满湖面,戏目散场,众人离去,容棠弯腰登上回去船,甫落座,船尾又被人轻轻压下。有人身穿杏黄华服,躬身望向乌篷船内,眉眼如画,似勾似缠,像是天生尤物,眼角颗泪痣惑人又精致,缀在两颗清亮眸子下,任谁看见都会说造物主对其偏爱到极点。
盛承厉问:“可否让搭程便船?”
柯鸿雪不动声色地婉拒:“船内空间狭小,殿下千金之躯,恐不适宜。”
盛承厉温声笑笑:“是吗?可岸边船只都满,若再等下去,恐怕只能等回程空船再坐,但这样来,既耽误时间,又劳累船夫。”
他说着露出点为难神色,转头望向容棠,又问遍:“表兄,可以让搭程便船吗?”
柯鸿雪眉心微蹙,正想继续拒绝,容棠却做个手势,抬眸与盛承厉对视,几息过后,他说:“淞园本就是皇家行宫,殿下才是主人,哪有这般请求客人道理?”
容棠淡声道:“请。”
盛承厉微微笑开,跨步便进船舱。
柯鸿雪并不想他上来,但容棠既已同意,他也不可能再赶人下去,而是动作自然地调转方向,跟容棠坐到排,笑道:“殿下与臣等共乘船,已是纡尊降贵,臣实在不敢再与殿下您平起平坐。”
盛承厉原要坐在容棠身边动作微微滞,略笑下,也不在意,便坐在柯鸿雪先前方向。
船夫划桨,水波悠悠推着船只前行,盛承厉有搭没搭地挑起话题,柯鸿雪滴水不露地回复着。
月色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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