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个两个来做这夜袭事,也不怕传出去名声坏?”
容棠微愣,下意识回望,微弱光从窗棱间透出,整间院子没有点声响,甚至连秋夜该有蝉鸣和虫叫也全都消失。
柯鸿雪看出他疑惑:“下药赶走,怕吵到学兄。”
他没说是谁下药,容棠也没多问,柯鸿雪跟宿怀璟都有可能。
容棠轻声说:“回去睡会吧。”
柯鸿雪摇摇头:“不用,告假,未来几天都不用去讲学,倒是宿怀璟明日还要上朝,会换他出来。”
容棠:“你多久没睡?”
柯鸿雪:“并不打紧。”
容棠:“跟怀璟交替来守着就好。”
柯鸿雪下就笑:“你就算吧世子爷,再多个病人,你也不怕你家郎君明天上朝就想办法杀皇帝?”
容棠皱起眉头,还想再劝,柯鸿雪却道:“回去吧,他特意要两间房就是怕你担心,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容棠瞬间感到种不可言喻深沉无力感。
非是沐府没有仆役,也并非请不到大夫和童子贴身照顾,只是对他们来说,外人总不及自己上心,必须得眨不眨地盯着沐景序睁眼、喝药、再睡过去才安心。
在这间院子里,病人从来就不止个。
容棠蹙蹙眉,要走之前多问句:“风月楼嫌犯怎处理?”
“东山细作而已,皮扒半喂狗。”柯鸿雪凉声道。
容棠微微怔,有些诧异。
沐景序是上午挨棍子,如今夜里那凶手就被惩罚,效率之快令人咂舌。
许是他脸上表情太过明显,柯鸿雪轻轻笑下,弯起眸子逗他:“世子爷以为在朝中便只是个两袖清风、不问政事少傅吗?”
不过是顾忌着使团来京,不好直接定罪罢,学兄那人守死规矩得厉害。
既要复仇,又担心两国交恶,边境百姓受苦,分明查出凶手,却还非要等皇帝所谓金口玉言才敢动刑。
结果给自己等来场刑罚。
柯鸿雪敛眸,眉宇间浮上几丝阴沉狠厉:“扒半皮,人还是能活着,囚服穿,谁知道他有没有受刑,只是可惜……”
他说着停下来,再次含笑请容棠回院,自己缓会儿,向屋内走去。
于是那点呓语般言论没有个人听见:“只是可惜,怎不能也扒盛绪炎皮呢?”
天子名唤盛绪炎,此乃包藏祸心,大逆不道。
容棠回房中,躺在床上发很久呆,困倦终于袭上大脑瞬间,外面天色暗得像滩浓墨,却有邻居家不知道谁鸡长嘶声,快要破晓。
房门被推开,宿怀璟沾着身露水进屋,轻手轻脚地脱外袍躺到床上,抱住容棠补个很快就要起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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