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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圆这个谎言:“梦里好像是另个世界事,但每次醒来都会觉得很疲惫,像是真走过遭。”
宿怀璟倚着车厢:“怎说?”
绵绵细雪打在车顶,容棠置身片昏暗环境下,手中抱着手炉,脚被宿怀璟压着。
开始他只是想圆过去宿怀璟那个不依不饶问题,可说着说着,他好像陷进去,身周浮现出种极为浅淡忧伤氛围,宿怀璟发现自己插不进去。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事,最开始是场大雪,除夕夜,摔进池塘,再醒过来切都不样。”
“元宵节陛下邀请父亲母亲入宫赴宴,身子刚好点,跟母亲起去,宴席中间觉得无聊,离座四处走走,不知不觉迷路,进座漆黑冷宫。”
容棠慢慢地说着,视线自然地下垂,不知道具体在望哪个定点,焦点会清晰会模糊,最后眼前全都是被蜡烛映照出来光晕以及绒绒毛毯。
“冷宫破败、黑暗,走进去,有人发着高热,躺在床上烧得迷糊,看眼就想出去替他寻太医,袖子却被他拽住。那人年纪很小,没有什意识,把当成他娘,在跟哭。”
宿怀璟神色微凝,薄唇轻轻抿下,视线眨不眨地盯着容棠。
“哄他会,将他手掰开,替他找大夫,治好风寒。”容棠轻声道,“过段时间再进宫中,他恭恭敬敬地跟道谢,说是他救命恩人,问能不能再多救他次。”
宿怀璟出声问询:“是盛承厉?”
容棠点下头:“他求教他怎出冷宫,怎赢得陛下宠爱,怎培植自己势力,甚至于让教他为君之道。”
“其实也有很多不会,但是边自己学边再教他,算是相互扶持样,起走三四年。”
然后心生嫌隙,开始忌惮与猜疑,彼此离心而疏远,直到最后,在座无名破庙里彻底崩析。
容棠没说得那细,只说:“他最后背叛,做些不好事。”
“什事?”宿怀璟轻声问。
容棠摇摇头:“记不清,梦里东西本来就虚幻,醒来后就开始逐渐模糊。”
宿怀璟捏着腰牌,低头打量他许久,最终轻轻点点头:“理应如此。”
他问:“棠棠恨他吗?”
“算不上恨。”容棠皱下眉,“讨厌他罢,不想和他接触。”
宿怀璟:“那想不想杀他?”
容棠陡然惊,猛地抬头看向宿怀璟,正想拒绝,瞥见他眼底翻腾暗潮,话到嘴边卡壳。
宿怀璟当真。
他动杀念。
系统疯狂发出警报,容棠咽咽口水,没有再说那些‘是梦啊’之类敷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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