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选错。”
容棠没明白他话里意思,审讯室内嚎叫彻底停止,柯鸿雪吸口气,转眼又变成玩世不恭浪荡子模样,勾着狐氅就要转身。
容棠急,想要提醒他别忘正事,柯鸿雪笑着道:“会记得提醒学兄,倒是世子爷你,纸糊般身子,才真要珍重。”
容棠不太在乎,毕竟这幅壳子他只用这几年,到最后就算真病死,按他理解也只不过是报废而已,最多就是期间经历痛苦确实让人恼火。
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身子,那晚也没进去跟沐景序打个照面说说话。
回到宁宣王府之后,他在院内躺许久,时不时陷入半昏迷状态,第场雪下下来那天,容棠呆呆地望着窗外,说不清自己是在等人前来传信,还是不希望有人来。
他等整个白天,细雪洋洋洒洒,晚间月光映衬在积雪之上,恍如白昼。
没有任何个人来告诉他噩耗,容棠开心,身体竟好不少。
大雪下下停停,持续五日,第五天时候他已经恢复得跟往常般。
他想要出府,然后收到卢嘉熙拜帖。
小卢大人当时入礼部,负责应庆典事宜,他垂着脑袋,满脸迷茫,见到容棠时候费劲扯出个苍白笑意。
容棠霎时间比卢嘉熙更加迷茫。
然后他听见卢嘉熙说:“世子爷,沐学兄走。”
应丧仪全都是柯鸿雪人打理,沐景序名义上父亲年老体迈,远在临渊学府,对外说法是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要瞒着他。
容棠去吊唁那天,柯鸿雪换下惯常穿那些颜色鲜艳锦绣,着身素白丧服,披麻戴孝,身打扮分明超过友人应有规格。
容棠没见过他哭,就连吊唁和出殡,柯鸿雪也没哭。
他长袖善舞、游刃有余,行走在汲汲营营名利场上,丧礼上也少见哭哭啼啼声音,满是清风明月般雅致。
安静极也清雅极,他没请那些吹唢呐喇叭班子,只请陀兰寺僧人昼夜念往生咒。
宾客来往皆静,似是恐声音大点就惊沐景序往生路。
容棠前去上香,看见年逾七十柯太傅不顾尊卑,跪在蒲团上整整齐齐地磕三个头,上三炷香;角落里僧人口中念着晦涩梵语,容棠落过去眼,个个面色从容,沉稳厚重。
其中个面相格外俊朗,剃度留戒疤,闭着眼睛安静地念往生咒,宛若大殿里经年累月锈蚀金身古佛。容棠多看眼,可再等移开视线时候,脑海中已经不记得那僧人长相。
宿怀璟从院门踏进来,无言走到棺材前,规规矩矩地鞠三个躬,既不过分恭敬,也不失礼不尊,只像吊唁寻常同僚般,上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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