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公府玩,表兄就会带着掏鸟蛋钻狗窝,每次都弄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要不是母亲拦着,他不知道得被舅母罚跪多少次。”
容棠给自己倒杯温茶,热腾腾白雾缓缓往天上飘散,他望着宿怀璟,做个安静聆听者。
宿怀璟说:“表哥自小就向往沙场,他说只要他活着日,就定不准蛮夷跨过边境线步。舅母催他成婚,他说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他皱起眉头,细细想想,也不知道是记忆太久远有些模糊,还是回想太多出现偏差,追忆起来有些费力。
宿怀璟道:“那时候好像才元兴二十四年冬天,大年夜,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被国公夫人拿拐杖敲好多下。”
他笑下,眼眸里渐渐浮上层浅淡哀伤:“可后来们才知道,他是最早看出异样人,直到今天也没想明白表兄是如何知道国将不国。如果真要说,大概只能说他是个天生军事家,哪怕身在京城,也知道千里之外北疆将有动荡。”
“太子自请前往边境,是为鼓舞激励战士,表兄跟他起去,原本很多人都不同意。可国公夫人站出来说他祖父、父亲,全都是为家国战死,如今边境有异样,又无大将镇守,他理当前往。哪怕万死在沙场上,也比千万边境战士与子民无辜枉死强上许多。”
宿怀璟声音愈发轻。
他当时才八岁,有些事是自己看到,有些事却是听人说。
小孩本就不记事,他只是在这九年间遍遍强迫自己回忆,才没有遗忘干净。
“谁知道语成谶呢。”宿怀璟轻声道,“北边国门被破,南方皇子被砍,有时候都会想,是不是真有所谓国运。天不眷顾,所以先帝子嗣,没有个善终,连带着所有亲人都会惨死。”
宿怀璟抬眸,静悄悄地凝望向容棠,似乎想找他要个答案。
容棠心下悸,差点就想说:不是这样!
可他想半天,却发现历史车轮正如宿怀璟所说这般,先帝子嗣,确实无善终。
哪怕是宿怀璟本人,待他登基挑起战争之后,这个世界都会彻底湮灭,如何算善终。
可容棠不愿意见到宿怀璟这般迷茫无助模样,他皱着眉头想好半天,声音轻轻,又有些孩子气般地说:“才不是。”
宿怀璟眨眨眼:“嗯?”
容棠:“如果真像你讲这样,陛下才该第个,bao毙。”
宿怀璟面色沉,瞳孔缩缩,侧眸望向窗外,确认没看到任何人影才回过头,有些心热,却又忍不住教诲:“棠棠怎可说这样话?”
容棠理直气壮:“为何不可?”
宿怀璟皱着眉:“这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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